但胳膊被闻寒钳制住了不让动,季昭只好重重抽了两口气,安静下来。
闻寒手指爱抚地顺着他毛茸茸的后?脑勺,一下又一下:“好了,没事了。”
医生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啧,怪不得娇气成?这样,原来是有人这么哄着。
两人都戴着口罩,但只看眉眼,也知道是大帅哥。医生却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他撇撇嘴,又是一大股双氧水浇下来:上班还要吃狗粮,造孽。
冲洗完伤口,季昭脸又白了三分,不过?藏在口罩后?,看不出来,只看得出眼圈微微发红。
“你不是要哭吧?”医生玩笑似的问。
“没有!”蔫哒哒的季昭猛然精神起?来,大声申辩,活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狗。
医生笑出了声,闻寒却蹙了蹙眉:逗他家傻子很好玩?
他有些不乐意,但没表现出来,只温声催促:“医生,麻烦您尽快给?包扎一下,他还在发烧。”
“哦。”医生收敛了笑意,拿出纱布,边往季昭手上裹边解释:“发烧和伤口关系应该不大,伤口发炎不严重。”
“是。”闻寒点头,他还要带他去呼吸科看看。
季昭却没关心那些,看着医生往他手上缠纱布,他皱皱眉:“能不能不包?”
“你想多感染几次?”医生顿住动作。
“我会多加注意的。”
“那也不行,这是手,再怎么注意也难免污染。”医生解释。
闻寒捏了下他肩膀:“别胡闹。”
季昭只得退而求其次:“那别裹那么厚,可以吗?”
他还要陪哥哥去参加狗男人的订婚宴,要给?哥哥撑场面的,手裹得熊掌一样,像什么话??一点气势都没有了……
或许是他眼神太真诚,医生遂了他的意,没裹那么厚,还扎了个挺漂亮的结——过?分漂亮了,哪家正经男人手上戴蝴蝶结?季昭抿抿唇,没说什么,决心回去就把这碍眼的小东西剪掉。
跟医生道了谢,闻寒扶他起?来,不顾他要回家的强烈意愿,还是带他去呼吸科走了一圈。
开了不少?药,回程路上闻寒就逼着他吃了一顿。
吃完季昭委屈:“头好晕。”
闻寒面色紧张:“头晕你刚才怎么不跟医生说?!”
季昭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不,不晕了。”
闻寒捏紧手指:“到?底晕不晕?”
季昭看了眼他面色,摇头:不敢晕。
闻寒深呼吸了下,把窗子打开些缝隙,又要求前排的司机开慢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