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大老爷冷冷一笑:「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反正就是这几个货,明日早朝我就寻个理由,将他们堵在宫门前狠狠揍上一顿……」
「恩侯兄今日来的挺早啊,我还以为你今日要告假在家休息。」
贾赦掀起马车的帘子,眼睛一亮。
他跳下了马车,一把揽住跟他打招呼的冯唐肩膀:「老冯,来,哥哥跟你说个事……」
冯唐不明所以的被贾赦拉到了僻静处,两人窃窃私语。
贾琮打着哈欠与冯紫英站在马车边上,隐隐约约能听到冯唐的惊呼声。
「什么?这……这样不太好吧。」
「人手……不太足……」
「挨板子……很丢人啊!」
冯紫英疑惑的问起了贾琮:「琮哥儿,伯父这是跟我爹说什么事呢?」
贾琮揉了揉还在迷糊的眼,四下瞅瞅:「一会要干仗,冯大哥做好准备……」
「什么干仗,干谁?老十四吗?」
「十三爷!」
突然挤过来的脑袋让贾琮有些发懵,只见刘恪嘿嘿一笑:「说说,是不是老十四?这么好玩的事怎么能少了本王!」
他喵的,上一代的这群老纨绔就没一个正常人!
贾琮无奈只能嘀嘀咕咕将昨夜大时雍坊发生的事简略的讲了讲。
「十三爷,这事也没什么真凭实据,真动了手,说不得是要挨板子的。毕竟有些事不能说的太明白,总要给朝堂有个交代。我觉得您还是别参与了,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挨板子,确实有些丢脸啊。」
贾琮的劝说根本没什么作用,刘恪阴恻恻的瞅了瞅不远处正跟几个官员打得火热的刘忭与刘烨,呵呵一笑:「脸?要这玩意干什么?上次芙蓉膏的仇本王还没机会报呢,今日就先收点利息!」
芙蓉膏之案越查牵扯到的人越多,老十四有份,他的大侄子刘烨也有份,水溶更是与两方都有脱不开的干系。
既然理不清,那便不理了。一个字,干他娘的!Z。br>
反正老子京城第一纨绔的名号在头上戴了二十年了,纨绔干出什么事来都合情合理的对吧。
正巧,北静郡王府的马车到了。
十月的京城已经很冷了,宫门未开,水溶就继续坐在马车上没有出来,抱着手炉享受着温暖……
嘭!
「哎呦!」
「他娘的,谁撞本王?」
嗯?
水溶只感觉自家的马车突然轻微动了一下,随后外面就传来了骂娘声。
他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外面喧闹起来,连忙掀起车帘子查看情况。
卯时未过,这会天才微微亮,借着马车上挂着的灯笼,水溶看到了一副令他牙疼的情景。
自家马车的车轮下躺着一个人,蟒袍玉带,头戴金紫冠,正抱着右腿在地上哀嚎怒骂。
马车边上已经围了足足一圈人,包括五军都督府的几位老帅、内阁的大学士、宗亲中的王爷……
「哎呦,哎呦,本王的腿啊,就这么被水家的马车撞断了啊!父皇啊,儿子要疼死了!四哥啊,弟弟的腿没了啊!」
刘恪嚎叫的还挺有节奏,让贾琮看得是目瞪口呆,这是大夏版碰瓷?
「主子,老奴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咱家的马车都停下了,可忠顺王爷却说是咱家的马车撞了他。」
北静郡王府的车夫快哭了,见水溶露面,忙跪下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