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见太子。”整个人便直接昏了过去。
燕晚清从马上直接甩了下来,在地上滚了两圈,吓坏了值岗的两个士兵。
大雨之中,他们见这女子容貌倾城,又穿的非富即贵,不敢有所耽搁,赶紧让一个人前去禀报。
燕晚清昏过去之后,从头到脚都疼的难以忍受。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在马匹上这般颠簸了。
噩梦一阵又一阵的折磨着她,她像是一会儿在云端,一会儿又跌入了地狱,各种光怪陆离的梦境将她死死的包裹住,压着她根本踹不上气来,偏偏这梦境还如此的真实,她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疼……”睡梦中的人,小脸被烧的通红,娇嫩嫩的喊出声。
萧蘋风杀人的目光落在了军医身上:“轻点,没听见吗?她说疼!”
军医用银针正在给燕晚清指尖放血,此时心中也是没有了主意:“……这放血本,本来就是要疼的,太子殿下让她忍一忍吧。”
“忍你个头,滚!”萧蘋风一把推开军医,自己接过银针,自己开始用手给燕晚清挤血。
军医被推到了一边上,心中委屈的要死,但还是想了一下将自己号脉的脉象告诉了萧蘋风,毕竟是个大事。
看太子殿下如此珍贵眼前的女子,肯定是关系匪浅的。
“太子殿下……”军医喊道。
萧蘋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军医吓得猛地站直身子:“回禀殿下,此女子怀有身孕,已经三月有余,眼下她淋了雨又受了风寒,刚刚在马上又遭遇了刺激,眼下已经有滑胎的征兆……”
“你怎么现在才说!”萧蘋风起身揪住了军医的衣襟。
军医苦不堪言:“属下刚刚已经奋力在给她保胎了啊殿下……”
“只是殿下也知道咱们军中的条件艰苦,能用的药材也很少,眼下怕是有危险了。”军医越说越小声,看着脸色黑的像是一团墨水的萧蘋风,他吓得胆子都要裂开了。
萧蘋风缓缓的松开了他的衣襟:“孤知道了,这件事情你不要对外走漏风声,但凡外面传一个字,你是知道孤的脾气的。”
军医忙不迭的点头下去熬药去了。
营帐之内只留下两个人。
萧蘋风将她指尖的血迹擦干净,将手捏在自己的掌心里,黑眸深沉。
三个月……
她心里一定是知晓的。
只是为何不跟他说?
萧蘋风不知道燕晚清心里是如何想的。
这个孩子一定是他的。
不是萧蘋风盲目自信,只是他就是这般信任着燕晚清。
有的人哪怕什么都不用说,站在那里,就会让人觉得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