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眯着眼睛看着杜兰西,这是一个脸上逐渐有了皱纹的男人,他说起话的时候,松弛的面皮会像面泥一样震动。
杜兰西很老了,看他这个面相。
作家心头有些不安,霍山一整个葬礼都没怎么出现。
“他是个老道的政治家,可惜不适合领导科学向前,”杜拉自言自语。
“嗯。”
作家礼貌性地回了一句话。
高端的刺客,都是在隐蔽的地方进行简单的。。。
“朋友们,我们正被悲伤席卷。这种激烈的情绪,是我们。。。”
作家调转视线,看向墓地。
黑白色的尖塔碑一排又一排,看起来埋了不少人。
这是整个左议院的全部死人。
天空的阴云越来越重,树叶的沙沙声越发嘹亮。
正在听演讲的人都不自觉的抬头望向天空,那里一场秋后的暴雨正在酝酿。
“咔嚓!”
天黑了。
蓝色的闪电,贯空而过。
积雨云,一层一层地地向地面压来。
风更烈,扯动着人们的衣服,冷冷的风从袖管里不断的往咯吱窝里撞。
啪嗒!
雨终于还是打了下来。
杜兰西的演讲还没完,天公便不给面子下了雨来。
杜兰西对牧师点点头,一招手,便有几人上来,将棺材抬起,走向早已挖好的坑里。
短短的几十步的路程,就这么草率地结束了。
风雨来。
山林摇荡。
参加葬礼的人,三三两两捂着头往教堂里面跑。
“先生,你不走吗?”
作家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墓地的方向。
杜兰西慢慢地走到那花篮前,将挽联轻轻地理顺。
然后静静的低下头,在风雨里为死去的挚友默哀。
一个随从模样的人,拿了伞,就要过去,在半道上却被牧师拦了下来。
于是雨里,就只剩下杜兰西一个人,默默地站在那里。
“或许他们真的是朋友。”作家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