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告诉我姐姐在南美玩核物理。事实上她心情不好,根本没告诉我多少。”
“你相信林颖是自杀的吗?”沂蒙眯着眼睛,从迷蒙的烟雾里慢慢地靠过来。
“嗯??”
“她的助手,在晚上打开门的时候,林颖直接从楼上一跃而下。”
细致地扫视着作家的每一个细节,唯恐错过什么。
可惜除了不容易发现的错愕,沂蒙甚至连震惊都没有发现。
如果不是太能掩盖,就真的太冷静。
“所以你怀疑什么?”
“他杀。”沂蒙将文件夹翻过去一页,就要递给作家。
旁边的女警察却抓住了沂蒙的手腕,“不。。。”
“我想这个孩子,没有你想得那么脆弱。”
这是一张现场的照片。
死者面朝下,四肢张开,头部出血,背景是硬化地面。
颅骨开放性骨折,颅内物质流了一地,混合着鲜血,很血腥。
饶是作家心性不错,也忍不住喉头耸动。
“致命伤只有颅骨破损,死于失血过多,并且死者没有打斗留下的痕迹。”
“是他杀。”将照片反扣过来。
然而那张惨死的照片,在他的脑海里不停地飘,像极了海底随着洋流不断沉浮的塑料垃圾袋。
作家的手指,指节轻轻地起了白晕。
“你有理由吗?”
接下来的话,让作为警察的沂蒙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颅骨平均可承受1000到1600磅的击打,面颊和侧部基本较低于整个平均值。”
“尤其是面部一般只能承受260磅到520磅的力度(大约是100多到250斤左右)。”
当然这是损伤的力度,不等于开裂的力度。
“照片里属于颅骨开裂,至少有一个宽度在10公分骨裂碎片带。按照她的体重,要做到这样的机体损伤至少需要20米。(事实上20米有七曾民房楼那么高)”
“而那个教室的高度不超过15米,显然不合理。”
冷静,太冷静了。
一般人。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基本上都脑子宕机。作家却能分析如此细密。
沂蒙将烟头就着审讯桌杵下去,细小的火星,直直给他弄灭了。
“你果然比那群刑侦科那帮。。。的要敏感。”蔑视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女警察斜眼瞪着这个前辈,警告他要慎言。
“那么,”弹了身上的烟灰,沂蒙正坐起来,“你怎么知道的这些?”
“我想过杀死几个人。”回答地很干脆。
寂静。
你当着警察的面,说我想杀人,这相当于是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