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找到人,陆砚辞可不想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能上天台的那栋路,在工厂的西北角,那边荒草茂密,能过去的路都被野草封住了。
能抵达那幢楼并不只一条路,但是别的路要绕远,会延长时间。
娄月皎现在有危险,能早一点找到她,就能早一点解救。
决定从荒草中穿过去,陆砚辞握紧了手中的螺纹铁棍,把全身的力气全都凝聚在手腕上。
铁棍在半空挥舞带风,软韧的荒草也没招架的能力,只简单几下就开辟出一条小路。
如此这般,陆砚辞也算是毫发无伤的穿了过来。
走过来后,掸了掸落在身上的草屑,不管什么时候他都要在娄月皎面前,看起来一丝不苟。
让心爱的女人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这种场景不在陆砚辞的字典里。
抬头向上看了一眼,今天晚上月亮很圆,月光却清冷的很,只有零星几个星星泛着微弱的光。
走进厂房,破烂的水泥楼梯在左手边,陆砚辞一步两级台阶,一口气上到五层,面不改色心不跳。
又向前走了几步,固定在墙上的铁质伸缩梯子,已经被人拉下用倒钩勾住。
陆砚辞双手紧握梯子两侧的竖杆,弄了一手心的铁锈渣子,脚踩在横杆上的那一刻,都怕断了。
还好,这伸缩梯子质量还行,陆砚辞一步一上,几下就上到了天台。
刚上来,就看到天台另一头站着两个人,一眼认出娄月皎,至于另一个陆砚辞看着熟悉。
“喏,你想见的人来了。”娄月皎轻轻抬起下巴,示意面前的人回头看去。
那人小心谨慎的回头看,陆砚辞站在不远处,同时也注意到他手里拿着一根棍子。
“他怎么会来这里?”
娄月皎叹了口气:“你都说我们两个人关系不一般了,那我这么晚出来,肯定会有人心急如焚啊。”
话音未落,娄月皎向前冲上,用手肘狠狠的顶撞了一下对方的肚子。
趁着她吃痛的空档,娄月皎奋力朝着陆砚辞的方向跑去。
陆砚辞看到娄月皎朝自己这边跑,也伸开双臂,等她入怀。
还差几步的距离,娄月皎腿下一痛,膝盖硬生生的磕在水泥地上。
低头一看,小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支迷你注射器。
里头有半透明奶白色的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但娄月皎看到的一瞬间,喉头就干燥嘶哑。
如果是麻醉药,没关系,药效过了她就没事。
如果是别的东西呢……
不敢继续想下去,伸出颤抖的手的把那玩意儿拔掉,却没有扔。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陆砚辞也算是反应快的,正好脚边有半块红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