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召集了我等四位家主,意思是坚壁清野进行抵抗,但县豪的土地都在城外,我觉得可以趁此机会联合其他几家将知县架空,由钟家主持防务。”钟首善回答,那些郡望的目的无非是想要破坏附属县府的本地力量,最终将人口和土地集中起来纳入麾下,如今的局面还看不出谁是蛟龙,自然也就谈不上下注,所谓安宁天王,不过是一把收割杂草的镰刀罢了。
牧云有些失望的看着眼前的老人,说道:“你有三千精兵在手,自己又是五品武夫,竟然连拿下一县之地的野心都没有,如今皇令不出三辅,禁军的首批目标也只会是反王,蜀地刺史进京参与醮典尚未归来,伱在犹豫什么。”
钟首善瞳孔微缩,一时间竟然感到了茫然,他的心态明显还没有随着时代进入乱世。
“安宁天王攻打望远县,破城而入,县令和几家县豪全部身死,危急时刻钟家挺身而出,最终成功夺回县城,这种情况下,钟家老太爷代理一下县令怎么了。”
钟首山顷刻间满头冷汗,此举与反贼无异,放在以往,被核实之后就是灭族之祸,可他又转念一想,时代的确已经不同了。
“谨遵道长教诲。”
老人走后,牧云叹了口气,对方没有鲸吞天下的气魄,赶鸭子上架才勉强下定决心夺取望远县,根本不值得一枚天命灰烬。
夜晚降临,四股身披黑袍的士兵将县衙和其他三家县豪所在团团包围,紧接着便是惨烈的厮杀,作为一名家主,钟首善最起码还知道鸡犬不留的道理。
县衙,一名浑身肌肉狰狞的壮汉一拳打在植物士兵的头上,可盾铁树的材质太过坚硬,尽管它飞了出去,头颅上也只留下了一道凹痕。
数十根藤枪刺出,壮汉双手横扫,一圈血色真气犹如大风将敌人挂的东倒西歪,但他自己脸庞的血色也消退许多。
又是几名士兵持枪上前,壮汉面目扭曲,倾力一拳轰出,将敌人全部轰成碎片,可他却没有半点喜意,因为这样的黑袍士兵还有数百。
头颅和心脏都不是它们的弱点,就算断手断脚也丝毫不影响那股状若疯魔的进攻欲望。
突然,肩膀传来剧烈的麻痹,壮汉抬到一半的手臂无力垂落,他愕然低头,发现之前留下的伤口中涌出的竟然是墨绿色的血液。
藤蔓士兵们一拥而上,将这位五品强者刺成筛子。
不远处,望远县令坐在门栏旁,冷笑着对眼前的老人说道:“钟首善,我在下面等你。”
钟首善摇了摇头,刚才不杀县令是为了让壮汉自投罗网,现在这位五品高手已死,是时候送县令上路了。
短刀没入脖颈,他和对方还算有点交情,不过再大的交情在家族传承面前也得让路。
望远县居民们在家中胆战心惊地过了一夜,第二天太阳还未升起,街道上就响起马蹄声和传令兵的大吼。
“全城戒严,反贼安宁天王已至城外三十里处,各家分别出一男丁运输军械,违令者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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