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别的地方殷程远当然不怕,可宁城这个地方关系错综复杂,一不小心就会得罪一串人,否则殷程远也不会找到谢知安,让她帮忙打个招呼。
可眼下只怕说不通。
周责知道他们拿他没办法,直截了当地说“你们年轻人就是太冲了,做事一点都不考虑后果。”
他说得理直气壮,好像自己才是受害人。
谢知安闻言却沉默了。
周责自以为找到了她的命门,心里忍不住想,她骨子里果然还是孟家的人,瞻前顾后,一点都不果断。
正打算从她这里狠狠敲一笔,却听见谢知安说“既然周总不打算谈,那我也只能放弃了。”
周责满脸错愕,忍不住有些懊悔,早知道她这么容易服软,自己就不应该说这么重。
但心里却莫名地有些怪异,上一次交锋的时候她可没有这么容易认输。
难道她只有在事关自己面子的时候才那么不依不饶?
不等周责再说话,金茗已经从脚步匆匆地赶了回来,手里拿着新鲜出炉的文件。
谢知安看了一眼,把文件交给叶新梅。
“这是验伤的文件,可以证明你被周责家暴,虽然不能保证你一定能离婚,但至少可以分居。”她看了一眼震惊的叶新梅,补充道“如果你担心周责继续骚扰你,我可以给你介绍一家专业的安保公司。”
“虽然国内对限制令的使用不广泛,但我也一并让人出具了文件,你可以看看。必要的时候可以使用分居的证明起诉离婚。”
这意味着最多一年之后,他们就可以被认定为夫妻感情确已破裂,通过诉讼手段离婚。
叶新梅怔怔地看着加盖红色印章的文件,觉得这两张纸比黄金还沉重。
“你为什么帮我?”
“因为我觉得家暴的男人永远不会改正。”谢知安起身,直面暴怒的周责。“只会对家里人逞凶斗狠的男人是懦夫中的懦夫,我还有事情要忙,就不奉陪了。”
周晏拉着叶新梅,头也不回地跟着谢知安离开,像奔赴一场期待已久的新生。
谢知安给他们安排了新的房子,闹市区,安保严密,住户很多。
虽然有画地为牢的嫌疑,却能让叶新梅在不受周责威胁的情况下享受阔别已久的自由。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周晏看着明显已经准备很久的房子,有种时光倒流的荒诞感。
他无法面对叶新梅探究的目光,关上房门,拨通了谢知安的电话。
“你其实没必要做这么多。”
谢知安似乎心情不错,声音里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笑意。
“她现在是我的人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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