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裤。春静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你、你这般……如果你不要我,我只有一根绳
子吊死了干净。”
慕楚舟心中冷笑,这些个女人个个都爱说吊死了干净,好像方才吃了多大亏自己不曾得趣似的,明明就是贱骨淫。娃,倒偏生爱装些贞洁烈妇!
他忽想起月色下那个清美如梦的女子,不由一阵恍然。
只有她,只有她才配让他匍匐在脚下,
那怕只是踩上一脚,或者像当日那般抽他一鞭子,他也甘之如饴。
春静见他沉默不语,不由心中更凉,一下子秀颊全白了。
慕楚舟温柔一笑将她揽进怀里,“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我是担心自己现在没什么出息,
你的姐姐又对我有成见,上门提亲多半会不允。”
春静道:“姐姐待我极好,不如我找个机会,帮你们说和说和。”
慕楚舟眼眸微微一闪,脸上却不动声色地说:“这个得好生谋划谋划,否则还容易弄巧反
拙……”
***
转眼到了六月,太子大婚之期定在八月,可廖润清的病却一直不曾痊愈。廖夫人不免心中
焦虑,这一日便又和归旋一同去往润清居住的雨歇馆去看她。
雨歇馆内纱幔低垂,空气中隐隐缭绕着熏香和中药的余味。
润清云鬓松散地斜斜倚在床榻上,她本是肌骨匀亭,容色端丽的女子,可现在看着却清减不少、容色黯然。
廖夫人不禁心中一酸,上前握住她的手强露了个温和的笑脸,“润儿,你这几日身子可索利些了?”
润清坐起身来,柔声道:“都是润清害姑姑挂念,我已经好多了。”
廖夫人点了点头,“这就好、这就好。”
归旋看着四周不禁秀眉微微一皱,“润清,这么热的天,你这儿为何门窗紧闭?”
润清道:“吴太医嘱咐不得见风。”
归旋道:“莫要听那些老夫子胡言,即便病了也人还是要活动活动的,润清不要担心,少侯说过下月陆神医便要归京,让他给你诊治诊治,定然药到病除。”
润清却微微黯然一笑,“或许这不是病,是我的命。”
归旋闻言不禁一惊,忙问:“你为何这么说?”
润清道:“去年年关的时候我去相国寺上香为全家祈福。照例在那里求了一签。是弘远大师亲自为我解得签,那签上说我命里是个平安清贵的命格,有些事情福分太厚了反倒无福消受、折损自身。”
这无福消受的事情只能是嫁给太子了,廖夫人愣了半响说道:“润儿不要胡思乱想,弘远大师也有算不准的时候。你与太子的婚事钦天监合过八字,是合的。”
润清淡然一笑,并不言语。
归旋紧紧盯着她问:“润清,你真相信这些命理之说、无稽之谈?”
润清沉默了好一会,道:“其实我信不信并不重要,但如果能既不得罪人又顺理成章地推掉这门婚事那是最好不过了。”
廖夫人和归旋闻言皆怔住了。
过了半响,廖夫人方问:“润儿,你可是不满意太子殿下?”
润清摇了摇头,“太子殿□份尊贵、才德兼备我怎会不满意?我只是不喜欢这门婚事。
姑姑,你记得小姑姑吧?她也嫁入宫中,之后便一直再也没能归家,不到十年便没了。小
姑姑是那般清透活泼的女子,可您还记得吧?哪一年我随母亲和您一起入宫见她,她哪还
有半点当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