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洲,楼上的花你都没有看到,你能帮我移动一些花架子吗?”简南吃好了,她看着祁远洲不动筷,便想着,只好跟他说清楚吧。
如果这个秘密只能被一个人知道,那在座的,都是可以被知情。
眼下,她不可以再辜负祁远洲。
“好好好!”祁远洲立即站起来,激动的不行。
“瞅瞅那样儿。就跟小京巴儿见了主人一样,还摇尾巴呢。”莞尔打趣了两句,继续跟秦可吃吃吃。
“喂,你俩说完悄悄话就下来哦,这菜还多着呢,你俩就吃了一点。诶,我去后厨再弄点小料哦。”秦可拿着碗就颠颠儿地过去,这种做老板随意吃喝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二楼从楼梯的地方开始一阶一阶地放置着很多小盆,有不同的小花小草,颜色也莫名地和谐。二楼的空间比想象的要大很多,也许是很多花还没有进货。也可能是简南主要想营造一个舒适的环境。
二楼占地最广的就是阳台,简南本来打算把阳台和主厅的那堵墙给拆了,可是后来学建筑的表示,这堵墙是承重墙,要是拆了,这房子就得塌,她才作罢。
这个时候应该是有大太阳的,可是因为阴天,所以就没有那么好的光景。简南想起昨天夜里骆怀岫说的,明天预告有雪。
“远洲,我怀孕了。”
这消息了来的太过突然,祁远洲一下子就懵在当场。
简南也没有再说话。她等着祁远洲接受这个事实。她不喜欢去卖一些花枝,但是很显然那些都是花店必备的。她想要做绿植,但是地场也不是太大。
正在简南还在考虑花店的方向时,祁远洲突然开了口。“简南,你想要留下这个孩子。”
“我会带着孩子一个人生活,只有你知道,其他人我都没有说。”简南知道他的难过,但是这样的残忍,她也没有办法。
伤害一个成年人的心情,和剥夺一个胎儿活下去的权利。
两相比较,简南自然是会选择跟祁远洲坦白。
“为什么要一个人……”祁远洲看着眼前郁郁葱葱的绿色植物,花不多,主要是绿叶。他一时间有点恐慌,他想要跟简南走下去的希望,可能就此破灭。
“这是我的选择。孩子跟着我,是过得好或者坏,我待他都是真心的。”简南并没有要意图去映射什么,但是祁远洲却听得不舒服。
“我也会对他很真心的,你一个女人,还带着一个孩子……”
“那不是有秦可,还有莞尔吗?再说了,我们分手了,你就不会帮我了吗?”简南笑了笑,看向祁远洲。“你还是会拿我当朋友的,放心吧,孩子出生之后,认你做干爸爸。”
祁远洲这个被拒绝的理由干净利落,他迟滞了好一会儿,才答应道。“嗯,好。”
简南弯着腰去剪掉死叶子,等到她忙活了一阵,回过头时,祁远洲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这样也好,省的两个人对在一起难堪。
简南下去之后,这火锅还没散,但是祁远洲不在了。
“他啊。说是学校有点事情,就先走了。”莞尔挪了挪座位,让简南进去坐下。
三个女生在一起,那当然是各种畅想未来,什么话都是可以说的。
有她们插诨打科地陪伴着,简南也觉得,似乎所有的事,都能得到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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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妈,你在骆家,也是有二十几年了吧?”骆怀岫坐在座椅上,看向垂着头,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李妈。
“是呀,少爷,这么一晃呢……都好些年了。”李妈点点头,心里却是敲着鼓,不知道骆怀岫是什么用意。
“你家中的儿子毕业之后还没有找到工作,在开出租。而这个买车的钱,也不少吧。”骆怀岫看了看手里的资料,语气平淡。“三年前,你丈夫得了严重尿毒症,每个星期都需要透析。透析一次的费用是五百。要是你早点将家里的情况早些告诉我,我给你开的薪酬,也会稍稍提高一些,至少不至于让你去借钱吧?”
“少爷!”李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骆怀岫已经派人去调查她了!怎么办!是不是事情败露了!
“就算是借钱,也不能找白林这样的人借吧?你在骆家工作的时间最长,骆家上上下下,每个人的性子应该都能摸得七七八八。”骆怀岫哼了一声冷笑,也不去扶她,任由她跪着。
“少爷!我错了,少爷,是我不该。”李妈声泪俱下,她跪着走到骆怀岫的面前,一声声地哀求着。
骆怀岫知道她是有苦衷的,便不作声,由着她自己。将所作所为,一遍遍地全部讲清楚。
原来,白林会知道骆怀岫和简南的事,都是李妈捅出去的!
李妈假意跟简南亲近,早就察觉到他们之间的苟且,便在白林那里得到信任,一步步地监视着简南的动向,间接地算是监控着骆怀岫。
“这几天,我安排你在酒店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