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手有皮肤病,那其他人的手呢?手癌晚期??
他不顾白芽的挣扎,把另一只手套也拽了下来
手背手心被微凉的空气吹拂,从记事起就未曾有过的恐慌和忐忑席上心头。
白芽只觉得自己像一尾深水鱼被冲洗后抛在了荒漠,他失声喊道:“还给我!”
谢程应把手套收起来装进口袋,因为气愤而呼吸发沉:“那你告诉我,你和他什么关系,又为什么要骗我说有皮肤病?”
“我没有说谎!”
白芽是真的慌了,他眼睁睁看着谢程应转身离开,不顾一切地紧紧捉住谢程应的衣角。
谢程应的手慢慢收紧。
白芽小声道:“你还给我我没有那个不行的,真的不行的。”
谢程应压下去的火又冒出来,他盯着白芽:“任溢不在这,你装给谁看?”
白芽对上那双眼眶泛着猩红的眸子,莫名心里一沉,再反应过来时谢程应已经走了,徒留他在原地跺脚。
该死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每周四下午是打扫课,顾名思义会安排一整个年级对校园进行打扫,这周还刚好轮到他们高二。
白芽脑子里的那根弦紧紧绷着,他仍戴着兜帽,校服拉到最上面,好在校服对他来说比较宽大,能够勉强顺带着遮住白芽的手,他把自己捂得严实,一双眼隔着无形的猫眼静静观察着周边的人群。
以前出意外时他也去商店买过新手套,可事实证明他能且只能适应最开始的那双手套,其他的只不过徒增不适。
负责分发用具的是个女孩,叫刘玉玉,个子矮矮的,她寻思着白芽可能不耐光,特意把白芽的卫生打扫区域分到了树荫那里扫落叶,体贴地把收垃圾的撮子递给他。
白芽盯了刘玉玉手里的撮子好一会儿,才试探性地伸手去拿。
班里人都知道白芽平时一向是戴手套的,私下也曾悄悄议论,她的视线错不及防地落在那双媲美白玉似的手上,愣愣道:“原来你的手这么好看啊?”说完就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白芽只是点点头,无声而小心翼翼接过那个铁撮子。
也不是很难的,只要捱过打扫课,回了教室,总能把手套拿回来的。
白芽心里不断地暗示着安慰自己。
和他一组的是个外班男生,这个男生手里拿着和撮子配套的扫帚,正一脸烦躁地扫着落叶,满心不情不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