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心想着能带着白芽稍稍活动一番,最好能通过运动来放松心情,没注意到对方接过球时微微颤的指尖。
白芽抿着唇,微微阖了一下眼睛,几乎站在水与火的边界,一边是呼之欲出的渴望,一边是压抑十多年的惯性隐忍。
“怎么了?”
“我不会。”
他自暴自弃道:“我不会投,也不想会。”最终还是转过身准备离开。
“不会我可以教你啊,跑什么?”
谢程应一把拉住白芽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粗糙的茧子和薄汗。
谢程应见白芽没反应,又走近了,微微低头便靠近了他的耳畔,带着热风:“来嘛。”
白芽的脑子轰地一下就炸了。
谢程应才意识到两人靠地有些太近了,又想起之前种种,便放开了手,刚打算再劝几句,小指却被握住了。
隔着白手套,布料的,带着一层隔地厚厚而不能言说的少年心事。
“好,”
白芽的声音细不可闻,轻哑地像即将飘散在空中,带着小心翼翼而不甚确定的惶恐,他不知这样是对是错。
他的下颌直到脸庞染上一层薄红,却偏偏被漫红的晚霞巧妙地隐藏起来。
“你教我。”
谢程应喉结动了一下,牵着白芽的手来到球场中央。
“首先要把姿势调整好,这样,双腿微曲,左脚右键前后稍微开立”
“不是这样的——”
他一半身形把白芽拢在怀里,膝盖几乎抵到白芽腿根,手把手地给他调整好双腿,肩膀和后脊。
白芽在慢慢将他包裹的好闻的热气腾腾的气息里快要晕眩,麻痹的战栗感顺着对方握在他腰际的大手丝丝缕缕地向上蔓延,像要攀爬到他的脖子让他窒息。
全,全碰到了。
那些数十年不会让任何人碰,连自己洗澡都不敢过度搓洗的地方
谢程应只看得到白芽的后脑勺,他有些渐入佳境了,认真地托起白芽的小臂,宽大的校服袖子随着这个动作滑落在白芽的手肘,露出白地发光地一截藕。
白芽浑身一颤,死死咬着唇抑制住羞耻的声音。
“小臂要用力往上推球,在小臂即将伸直之际,手腕准备快速下压,”
谢程应说着,托起那节嫩藕的小臂,上面滑腻的触感让他愣了一下,给白芽调整好了姿势,道:“试着投一下?”
白芽烧地双颊绯红,连动手指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还谈什么投篮,耳边那些低声的教导于他只是悦耳的白噪音,脑子摇成浆糊哪里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咬着唇用力往上抛,球在半空划了一个低低的弧线,一下一下地跌在地上。
这一抛用光了他全部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