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戒女则还未抄完,未央提的无理要求你无需去理会,在家里你们怎么样我不会管,但是在外面该给的面子你要给他,总是毫无顾及地伤及他的颜面,这样对他对你都不好,我和你公爹还想抱孙子呢。”秦夫人语气较为平和,没有批评的意味在里面。
顾少男听到秦夫人说要抱孙子,一直挂在脸上的淡笑差点儿僵住,嘴角抽了抽,赶忙拿出手帕假意擦嘴掩住唇角:“娘放心,儿媳记住了,那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说了要说的,秦夫人也不留顾少男了,忍着笑意要求道:“未央别看已经成了家,孩子气还很浓呢,你出去后记得表情沮丧些,让人误会了才好,明白我的意思吗?”
顾少男差点儿没笑出声,强忍着笑意点头:“儿媳明白。”
“好了,你回去吧。”
“是。”
自上房出来后,顾少男便收起了笑,一直低着头,表情很消沉。
“奶奶,您是不是被夫人……”巧莲方才没随着顾少男进去,看到主子自上房出来后就闷闷不乐的,感觉很着急。
顾少男抬头看了巧莲一眼后轻叹一声:“我做错了事必然要被训斥,瞧你担心的,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你放心,夫人没说什么,以后我注意些,少犯错、少惹二爷生气便是了。”
“奶奶。”巧莲红着眼望着顾少男,敢怒不敢言,这里是秦府的地盘,连自家主子都要看秦夫人的脸子过活,更何况是她这个小小的丫环了,抱怨的话她是万万不敢说的,尤其在不隐蔽的地方更是不敢乱说,唯恐给主子添麻烦。
“没事啦。”顾少男哄了下,安抚的笑容有些牵强,这一面落在他人眼中分明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经过垂花门,刚进了院子便见到月如站在秦未央的房外向院门口探头探脑,见状顾少男立刻抿紧了唇垂下眸,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巧莲替主子不平小脸紧绷着,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见到月如后更是不给好脸子看。
主仆两人如此表情,月如又不是笨蛋,立刻便猜到是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赶忙回去将看到的对还在生闷气的秦未央说了。
“真的?你确定?”秦未央闻言眉一挑,眼睛亮了几分。
“奴婢只是猜测,还未完全证实。”
秦未央从床头的钱袋里拿出一小锭银锞子递了过去:“你去打听,确定了后再回话。”
恭敬地接过银锞子后,月如出了房门。
躺回床上,秦未央右腿搭在支起的左腿上,翘着二郎腿半眯着眼哼起怡香院美人儿唱的小曲儿来。
一柱香后,月如回来了:“二爷,奴婢已打听清楚,二奶奶确实是被夫人训斥了,现在心情很差,将人都赶了出去一个人关在房里呢。”
“是吗?呵呵,看这下丑婆娘还得意得起来不!没你的事了,没爷的传唤你不用进来了。”秦未央大掌一挥,心情颇好地道。
“是。”
当屋内只剩下他一个人后,秦未央猛地坐起身快速穿好靴子高兴地在屋内走起了圈,嘴角快咧到后脑勺,得知丑婆娘被训斥,压在心头的恼怒不平瞬间消了大半,自己倒霉丑婆娘也应跟着倒霉才像话。
心情很差?一个人关在房里?不会是在哭吧?秦未央想着顾少男难过得要哭的样子心情大好,解气地笑出声来。
心情一好,秦未央难得“好心”地没再让人请顾少男过来难为她,也没再拿月如撒气,晚上睡了个非常安稳的好觉。
第二日用过午饭,秦未央拿着秦未昭给他的几张总额共两千两的银票还有他自己手中剩下的一千两银票出门了,下午是选花魁的大日子,为了他的美人儿,即便无数人都在等着笑话他也阻止不了他参赛的脚步!
秦未央出了门,秦府上下的人都知道他是干什么去了,于是顾少男成了众人同情兼嘲笑的对象,这下可苦了王婆子和巧莲,她们要做事需要走动,碰到的人对她们不是同情怜悯便是嘲讽,简直烦不胜烦。
未时二刻,花魁大赛应该已经进行了一半,顾少男正在心平气和地抄书时赵氏带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