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知晓。”谢道恒回道,“只是孙儿觉得,她乃是方家之女,如今太子的身子也渐渐地好了,想来也是因方家女的缘故,若如此的话,孙儿的顽疾是不是也能好些?”
“顽疾?”太后如今最听不得这个,担忧地看着他,“这是怎么了?”
“此事儿说来话长。”谢道恒敛眸,“孙儿若是说了,太后可莫要与父王说,是孙儿说的。”
“好,好。”太后皱眉,“放心就是了。”
“是。”谢道恒这才一五一十地禀报。
太后听过之后,脸色阴沉地厉害,“简直是岂有此理。”
“太后。”谢道恒当即便跪在了太后的面前,“父王这些年来病情加重,却顾念着您,不敢说半个字。”
“你是想借着此事儿,让方家那丫头去瞧病?”太后一语道破了他的心思。
“是。”谢道恒抬眸看向她,“若是无皇上宣召,父王是半步都不能离开封地。”
“太后,您可知晓父王这些年是如何度过的?”谢道恒强忍着痛意道。
太后无奈地叹气,“好,好,这些年来,都是在骗我。”
她看向谢道恒,“你且退下。”
“是。”谢道恒行礼,而后便退了下去。
太后沉吟了片刻,“今儿个世子所言,若是传出去半个字,那就等着陪葬吧。”
“是。”太后身后的嬷嬷道。
谢道恒出了宫门,有些踉踉跄跄地坐上了马车。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马车也只是停在了一处看似不起眼的别院。
他下了马车,便直接进去,再也没有出来。
阿芜回去之后,不知为何,总觉得后背发凉,她始终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方锦琇看着她,“三妹妹,可是太后说什么了?”
“大姐姐,我很不安。”阿芜抿了抿唇角,“可又不知晓为何会如此不安?”
“不安?”方锦琇皱眉,“若是觉得不安,想必是真的会有事儿。”
“大姐姐,那该怎么办?”阿芜握着她的手说道。
“先等等再看。”她说道。
“等等?”阿芜叹了口气,“若是担心,太后会赐婚。”
“这个时候太后应该不会。”她说道,“你忘记了,你还有最后的护身符。”
“什么?”阿芜问道。
“上回你寻七皇子的时候,用的那块玉佩呢?”她问道。
“在我这。”阿芜说道。
“放心吧,此事儿我来办。”她拿过那玉佩,轻声道,“不会有人能勉强你做你不喜欢的事儿。”
“大姐姐,这玉佩有什么别的意义吗?”她问道。
“到时候你便知道了。”方锦琇抬眸看向琳琅,“拿着这块令牌去一趟城西的五里铺,交给李铁匠,他什么都会明白。”
“是。”琳琅低声应道。
阿芜看着她,“大姐姐,你怎么了?”
“这武陵王世子的目标不是你。”她直言道,“不过,为了永绝后患,是该敲打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