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你们做梦都想不到,魏殊途会被我从那鬼地方救出来。”顾烟萝冷冷嗤笑一声,“我还偏偏不信邪,把案子翻出来重查,闹得满城风雨,天道好轮回,风水轮流转,妙哉。”
蒋霆尧蹙眉纠正:“是二哥,不是我们。”
“放心,我向来对事不对人。”说罢,顾烟萝看了眼精致腕表,“时间不早,我来的目的,也都已达到,今天麻烦蒋将军了,我先走一步。”
转眼时间已是下午四时。
顾烟萝寻思着也不能让秦无妄独自在医院呆太久,打算即刻赶回。
“那我派车送你。”
蒋霆尧负手而站,侧过身,微低眸,凝着隐于暗角处神秘而妖娆的顾烟萝,提议。
顾烟萝冷拒,走出阴暗角落,迈着清脆优雅的步伐,握着手机,头也不回,和蒋霆尧挥了挥手,“不必,外面都是记者,难免捕风捉影乱写一通,我自己想办法。”
黑色缎面的裙摆随着顾烟萝曼妙的步态,飘逸出不规则的波浪状。
走廊吹过的阴冷微风,拂起顾烟萝蓬松的长卷发。
蒋霆尧注视着她离开的背影,久久不曾回神。
那种浓重的遗憾怅然感,又一次油然而生。
直到蒋霆尧的军官副手提醒,“将军,人已走。”
蒋霆尧如梦初醒,眸光毫无波澜,声音低冷了几分,“处理的如何。”
军官:“将军,还在处理,她十分不配合,且腹中还有胎儿,没人敢动。”
“无妨,陪她耗着,我不是二哥,不会由着她闹。”
医院,秦无妄的病房中。
窗外天边余晖印染,漫天晚霞红光耀眼。
秦无妄自昏睡中醒来时,顾烟萝还未归来。
窗外投洒进入的潋滟红光,映亮了他迷人幽邃,浸染病色的瞳仁,苍白无一丝血色的俊容恍若被蒙上一层金光,脆弱的不堪一击,也俊美的饶似中世纪顶级的艺术品。
他鼻间戴着吸氧管,手背插着留置针。
秦无妄一醒来,便觉浑身泛着刺痛感,身上每一寸肌肤的末梢神经,像被针扎般,持续性疼痛,虽不剧烈,却也很不好受,尝试深呼吸来缓解疼痛,头却胀痛欲炸。
服用惯了烟烟给他制作的特效药,才倏忽一次,就成这样。
秦无妄心底自嘲,他知道自己病重了,可是和顾烟萝在一起,甚至忘了,自己是个已经快死的人……
秦无妄下意识就去寻找顾烟萝的身影。
却未见她,只听到了床尾不远处,他造的阿尔法和一个声音很像魏殊途的人,正在进行学术“交谈”。
“劳伦斯博士的记忆,已被我储存读取,我可以替主人手术,胶质瘤的清除术步骤就是,将……”
“说的简单。”魏殊途言辞流露不屑,“他位置很深,也很危险,胶质瘤附着在重要的神经中枢区域,如何清除,清除多少才能不伤及大脑功能区域,就算清除,能否清除干净,也是难题,这些都必须凭借经验和技术来判断,太过自信,你会害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