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两个儿子,可这两个儿子从来没有齐心过。尤其是曲辰,从来不把曲南当自家兄弟看,这叫他怎么能不痛心。
“呵,我可没那么好的福气,能有那样的亲兄弟。”曲辰被这话逗得笑了,看老爷子那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他差点都快相信了。
“不过,既然您都这么提醒我了,那我倒是想要反过来问问,您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步果呢?她肚子里怀的可是您的亲孙子呀!”
既然老爷子要跟他打感情牌,那他不妨也运用一下,看看是否能够奏效。对这个垂危老人,他并不想使出什么强硬的手段来。
“这……”曲原和被这话问住,一时间还真接不上话来。
“也许在你心目中那个儿子比较重要吧!”曲辰把他的表情都收入眼中,声音不由得冷了下去,“如此,您应该明白我此刻的心情。我心爱的女人和我的儿子,在我心中也是最重要的。”
话落,曲辰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回来!曲辰,你回来!”曲原和反应过来,想要叫住曲辰的时候,门口已然没了曲辰的身影。叫嚷了半天,没把曲辰给叫了回来,反倒是把江斐兰给招来了。
“叫什么呢?人已经走了!”江斐兰好奇地走近他,打量着他问,“你们父子俩都聊什么了?怎么都这个样子?”
曲辰这么一大早就过来,江斐兰心里是很意外的,所以虽然把她关在门外,她却也没有走远。见到曲辰要离开,本想上前去说上两句,可是曲辰根本不愿搭理她,走得跟被人追着似的那么敢。
而这曲原和就更奇怪了,不停地喊曲辰回来,让她更加好奇两人的谈话内容。
“与你有什么关系?做你的事情去。”听到曲辰已经离开的话,曲原和面上难掩的愤怒和不甘,想说的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走了,他实在没心情再搭理一脸看好戏样子的江斐兰。
“我有什么事情可做啊?我的事情不就是留下来伺候你吗?”江斐兰听了,不但不走,反而就在他身旁坐了下来,两眼直勾勾地端详着他。
看得曲原和浑身不自在,更想赶人:“谁要你伺候?你给我走!你要是真的那么闲,就给我管管你那儿子,不知道他是什么个思想!”
竟然家里人不要,去要那个女人,还说得那么振振有词。真是作孽,他怎么会生了这么个儿子。
曲原和这话一出,江斐兰再没心情给他摆好脸了,站起身来就指着他厉声质问:“他是个什么思想?我儿子又招你惹你了?你每天都说我儿子的不是,你配做一个父亲吗?”
“你,你们母子俩还真是一个样儿!”曲原和气得头疼欲裂,烦躁地冲江斐兰摆手,“走走走,都走,我谁也不想看见!”
“我还不想看见你呢!”江斐兰吼完这话,愤怒地转身。这老不死的,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不过曲辰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怎么把这死老爷子弄得这
么怪了?江斐兰心里带着疑问上了楼。
起先,她还以为曲原和是气糊涂了,但是等她中午再去给曲原和送药的时候,曲原和的模样更加怪里怪气了!
不但不和她吵闹了,等喝完了药,还把药碗往床头的柜子上一搁,招呼她坐下来。
“你这是要唱哪一出啊?”江斐兰觉得奇怪,但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坐了下来,看他想搞什么鬼。
“我问你,那个步果是不是真怀了曲辰的孩子?”曲原和不理会江斐兰笑容里的嘲讽,侧身倚在床上,一双老眼定在江斐兰身上。
“应该是吧!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他这莫名其妙地一问,她就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应该?你把话说清楚。”曲原和不满她的回答,语气加重,透了一丝怒气。
“我怎么知道那孩子是不是曲辰的?我又不是那个女人。”江斐兰没好气地回了句,却见曲原和突然沉下脸,不做一声了。
于是又跟着补充了一句:“不过应该是真的吧!不然曲辰怎么会那么紧张那个女人?非要给她一个名声!话说,你怎么突然要问这个了?”
“我就是想知道是不是真的!”被阻断思考的曲原和,不耐烦地回应了一句。
“是真的又怎么样?那个女人一看就知道没那么单纯,否则她怎么会想到用孩子来嫁进曲家这种下作的手段?”江斐兰面上是满满的不屑,说到后面更是恨恨地咬起了牙。
当初要不是那个臭狐狸精使坏,她到现在和曲原和还是跟刚结婚的时候那么恩爱呢!她的宝贝儿子又怎么会面临着要被人分去一半家产的危险?
“行了!别说这些了!”曲原和听不下这话,他只是看了眼江斐兰,就知道她话里是在嘲讽曲南的母亲,于是不满地抬手打断她。
“既然是真的,那就让他们结了吧!”
“你是说让他们结婚!”江斐兰好一会儿才从曲原和的话里回过神来,见他点头承认,证明她的理解没错。江斐兰“蹿”地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