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嘲笑着宁稚知养鱼,一边又跳进了宁稚知的鱼塘里。
他看着两个人的互动,拳头捏的死紧。
宁稚知平时娇娇气气一个小猪,只要他眉头一皱,郑永霖和王梓德都拿他没办法,但到了秦霄越这里,宁稚知虽然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听了秦霄越的话,乖乖地捧着水喝。
施元突然觉得不甘心。
为什么宁稚知遇见他总是没个好脸色,宁稚知对上他就像是一只被陌生野狗侵略了地盘的小猫咪,但只要把对象换成秦霄越,他就会乖乖地收起爪子,用软趴趴的肉垫和秦霄越卖乖。
在施元的眼里,坐在秦霄越身前的宁稚知俨然就是小学时那只乖乖埋在别人手心里讨食吃的雪白兔子。
对了,倒不如说宁稚知和那只兔子是一模一样的,因为每当施元去触碰那只兔子时,在别人手里很乖巧的它就会变得不安分起来。
施元想不通。
他忍不住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宁稚知。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秦霄越比他有钱?
在喝了半瓶水后,秦霄越勉强放过了宁稚知,他接过宁稚知手中的水,然后直接把宁稚知剩下的水一饮而尽。
施元明白,秦霄越这是故意在向他宣示主权。
两人的神色是这么自然,同喝一瓶水这种事仿佛只是他们亲密互动中的一个小环节。
施元觉得烦闷,有很多难听的话卡在了他的喉咙口,正迫不及待地寻找着一个宣泄口。
他想要将两个人亲密的关系迅速击溃,不论用什么方法都好,只要能让宁稚知离秦霄越远远的,光是想象到这一幕他都能畅快地笑出声来。
“稚知。”施元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故意很亲昵地叫宁稚知。
他问:“宿舍的事还作数吗?”
宁稚知:“啊?”
他有和施元承诺过什么吗。
宁稚知从秦霄越的身前探出小半个脑袋疑惑地打量施元,但施元还没来得及多看宁稚知一眼,秦霄越就摸了摸宁稚知的小脑袋,他动作很轻柔地将宁稚知的头摆正。
秦霄越说:“别看脏东西。”
宁稚知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脏东西?秦霄越是在说施元吗?
“呵。”施元像是听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秦大少爷别急啊,说不定稚知就喜欢往脏东西身上靠呢?”
宁稚知听不懂施元到底在说什么,但他光是从施元的语气就能听出这人又在阴阳怪气。
宁稚知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小孩,他抓住秦霄越的衣服,探出个小脑袋很不高兴地瞪着施元:“你烦死了!”
施元无奈地耸耸肩:“好吧,那我走了,下次再来找你。”
他故意将对话说得很暧昧,在旁人听来,宁稚知和他怎么都像是有点不正当关系的样子。
宁稚知一点面子都没给施元,他做出很嫌弃的表情:“你找我干嘛!不要来!”
施元背对着宁稚知的身影微微一顿,但他还是笑着对宁稚知摆了摆手,才悠闲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