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6府中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弟干,叫做6随风。”桑天云颤声答道。
“你说什么?这6随风竟然是6府中的人?这怎么可能!他不是西郡州龙狮卫的统领,怎会与6府扯上关系?”桑族长摇着头,满脸皆是不信之色。
“千真万确!这是他当众亲口自认,绝对不会错。”桑天云十分肯定地道。
“怎会生这种事?这也太巧了。千算万算却没料到这个变数。”桑族长深深地吐了口气,“难怪6府会突然强硬起来,而且还敢与我桑家撕破脸,正面展开抗衡。一出手便有若闪电奔雷般迅疾,手段硬朗,杀伐果决,不留余地,丝毫未将我桑家放在眼里。那6家主软弱数十年,哪来这种气势和胆魄。除6随风外,我还真想不出整个王都还有谁敢与我桑家正面叫板,看来我们这次是遇到真正的对手了。”
“据说他统领的龙狮卫已离开了王都,凭他单枪匹马一个人,纵有三头六臂又能翻起多大浪花来。”一高层人物不以为然地冷笑道。
“你也太小看这个6随风了,南宫飞星是何等人物,权倾天下,自称王国武道第一人。弹指间,便被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从云端打落深谷。如此人物绝不可有小视之心,否则难保我桑家不会变成第二个南宫飞星的下场。”桑族长神情凝重地提醒道,“大家说说,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应对?”
众人沉默了一会,一个高层人物先开口道:“6府此番突袭得手,必然得意忘形,此刻只怕正在举杯庆贺,防备自然十分松懈。我们如果趁此对其来个反突袭,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即使不能全歼,也会让他们大伤元气。”
“不行!”对方话刚落,桑族长便一口否定,慎重地道,“我们绝对不能如此轻视对手,这般简单的方法,你能想到,对方也绝不会忽略。更何况,6随风是6府这次掌控大局的人,以他的智慧谋略,只怕现在早已布好了套,等着我们往里钻。”
“家主所虑不无道理,我们这次的对手非同寻常,连南宫飞星这样的人物都被打得有如丧家之犬。所以我们的行动必须慎之又慎,谋定而后动。”另一高层人物言道。
“我有一策,若能顺利实施,必可给对方沉重一击。”一高层人物阴森地道。
“哦!不妨说出来让众人斟酌斟酌。”桑族长言道。
“从目前的势态来看,对方的此次行动定是精英尽出,那现在的6府之内必然十分空虚。假如我们趁此机会集中力量一举将其老巢端掉,甚而彻底铲除。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这位高层老谋深算地道。
“避实就虚,这个主意不错。”
“他想给咱们下套,我等反过来将他的老窝拔掉。”
“这小子不会连这点都算计到了吧?”
“切!你当他是神呀!未卜先知。”
一众高层人物纷纷议论着,分析着无数可能生的变故。这群人个个饱经世故,都是成了精的老鬼,诡计多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桑族长一边凝眉沉思,一边静静地聆听着众人的分析和争论。良久,才有所决定地道:“避实就虚,算敌之未算,完全符合用兵之道。这个方法的确不错,不过得略作修改。我综合了一下大家的意见,决定调集组内精英对6府实施暗夜突袭。但,那只是大张旗鼓,虚张声势的佯攻。至于端人老巢,灭人根本的事,我桑家万万不可为。”
“这是为何?如此良机岂可错失。”
“是啊!6府不自量力,敢与我桑家叫板,我等当除之而后快。”
桑族长摇摇头,不以为然地道:“这会打破王都数百年的平衡局面,如此一来必会触怒王国高层,那后果就不是我们桑家承受得起的了。所以我们只是采取围而虚打,攻而不克的战略。其主要目的就是诱使对方在外的一众精英仓促惶急地回师救援。我们便将主力潜伏在他们回援的必经之路上,趁其不备打他个措手不及,纵使不能全歼,也可给对方造成致命的重创,令其元气大伤,无力再与我桑家抗衡。”
“好!家主宏观大局,深谋远虑。这一招围点打援之计可谓妙到毫端。”
“此一战必将震动王都,使我桑家威势更盛。”
一众高层人物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接着又商讨了一番行动细节,这才各自领命而去。
凌晨十分,二十万身着劲装的武士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开出了桑家的府城,朝着6府的方向迅地推进。
一场斗智斗勇,突袭与反突袭的大搏杀,在幽暗的夜色中悄然地拉开帷幕。
天星楼,一楼大厅的灯仍旧亮着,一片血腥狼藉的场面已被清理干净。
此时的6随风正悠然地细品着杯中的“碧云天”美酒。坐在一旁的紫燕环抱着双手,一脸迷茫地望着那张读了许久都未读懂的脸。这都什么时候了,桑家的二十万精英此刻正朝着6府挺进,摆明了是想趁机偷袭,一举端了6家的老巢。
一个个的信息,情报源源不断地传到他面前,他像似听而未闻,仍旧无心无肺地品着美酒,还时不时地与自己调笑,全然没一点风雨欲来,大战将至的觉悟。至于6家主本人已早早被他打回去,连带那一万6府精英弟子也被一并带了回去。难不成他真有未卜先知之能,早早就算准桑家会趁夜偷袭6府?那还呆在这里做什么?算了!脑子不够用,再胡乱猜测下去会疯掉的。
“少爷!”大厅中人影突然一闪,龙一悄然出现在眼前,“桑家果然在‘飞云街’分兵,大约有十万人潜伏在街道两旁,似想伏杀我回援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