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老人一声惨呼,持剑的手腕整齐地切割下来,鲜血狂喷。
惨呼声刚想起,眼前又有一抹闪亮的星光闪烁,惊惶间躲避不及,手中的另一把长剑急上扬,险险崩开对方必杀的一剑。
白老人一剑解围,身形电射而退。贴身缠绕搏杀之术不但毫无建功,反倒断送了一只手腕,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结果。
噩梦还未做完,仍将继续下去。
云无涯并未追击,一剑斜指地面,全身上下冷若冬日飞雪,寒气森森。
“贴身缠绕搏杀术果然诡异无比,但对我没用!”
“你的剑太快!是老夫见过的最快的剑。”白老人实话实说,“不过,老夫不会认输,仍有一搏之力。”
“是么?”云无涯话落人动,身后跟着闪出一连串残影。
一抹耀眼的精光在白老人的眼前乍闪即逝,感觉额前眉心处一片冰凉,下意识地伸手一抹:血!盈红的血!
两眼顿然一黑,脑中的最后一丝意识迅消散,随之仰天轰然倒下。
“太快了!身法,剑法快到肉眼都无法捕捉。”
南宫国主不由自主地唏嘘道:“一个尊者三品的巅峰强者就这样轻易地倒下了。”
“双方差距太大!这个云无涯竟能让对方尽情施展全身绝学,然后逐一破之,再然后一剑瞬杀。让对方死而无憾。”盛老喃喃地点评道,内心却充满骇然。一剑瞬杀一个尊者,那该是怎样的境界?
“下一场!”裁判从极度的惊悸中回转神来喊道。
裁判的话音刚落,6随风便巳出现在了高台的中央。
一袭青衫,气质清雅,飘逸,隐约中又含有一种然物外的气度,似一片时聚时散的白云,又仿佛浩瀚无涯的沧海,包容一切。
同时,另一道人影有如苍鹰般地飞落高台之上,又是一个白眉白的老人,如不细看,疑是诈尸。
上台的老者都是白眉白,一身布衣,只是在颜色上有所差异。适才倒下的身着青色布衣,眼前老人一身灰色布衣。
青衣老人一脸凝重,两脚八字微张,一股厚重如山的气势瞬间蔓延开来。
“你像是吸取了两个同伴的教训,一上来便摆这副不动如山的防御架式!”6随风一脸淡然地笑道。
“嗯!你怎知道?”灰衣老人闻言一愣,自己的确摆出的是一副防御的势态,“不过,你说对了一半。”
“我知道你最擅长的是防守反击,没说错吧?”6随风嘴角扬了扬,含着一丝不屑的意味。
“这你也能看出?”灰衣老人再次微感惊异的道。
“呵呵!你所摆出的势态出卖了你,真正的防御有如坚岩磐石,不动如山。你却是虚实相兼,亦攻亦守,静如处子,动若脱兔。”6随风一语道破对方玄机。
灰衣老人闻言不禁动容,他修炼的功法中的确包容了三种势态,有厚重如山,有绵柔似水,更有惊天一击的无尽锋芒。
6随风负手朝青衣老者悠然地缓步行去,双方相距三十米,6随风有若闲庭信步般地走了二十米,见对方开始凝神聚气,这才停住身形,静静地凝视着对方,像似在等待对方做好准备。
灰衣老人的瞳孔在收缩,厚重如山的气势在逐步攀升,双手不知何时紧握着一把大剑,双目精光烁烁地盯住对方。
6随风突然踏出一步,咫尺天涯!瞬间跨过十米空间,一抹璀璨剑光乍现即逝。
铿锵!
6随风的这一剑可谓快若流星闪电,灰衣老者竟挡下了,的确令人感到意外。当然,6随风并未注入真元力,否则,十个灰衣老人这一刻都会变成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