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这一场大闹,黎玉柔果真如沐灵所想的一般,消停了很多,即便黎玉柔是在攒着劲准备下一场折腾,至少现在是得了一些清闲,府里再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美人了。
回门的那天很快就到了,苏言狄带着沐灵回了国公府,在整个国公府的欢迎招待之下,两人很是风光并且开心的完成了这次回门,而且沐灵也是真正的开心,若是前世,即便自己成功的嫁给了苏言狄,她也不会得到今日这般的真心相待,现在的日子很好,值得珍惜。
回门的过程中,沐灵自然见了沐仙和沐云,沐仙还好,不过沐云看起来却是满面桃花,这姑娘心中永远藏不住事情,见了沐灵便马上说起了她的近况。
“沐灵你知道吗,罗俊她昨日还约我出去来着,更重要的是,他居然还给我买了礼物!礼物诶,他升了将军以来送出去的第一份礼物,就给了我!”沐云特别激动,沐灵也不指望沐云能够马上镇定下来,只是等沐云高兴够了才说了话。
“那很好啊,说明他很在乎你。”沐灵笑着摸了摸沐云的头,这姑娘还是很好满足的,刚刚她也展示了那礼物,不过是个玉簪,看起来做工还行,就是成色差了些,听闻罗俊还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很明显,老板看他不懂,自然是大宰特宰。
沐云戴过的首饰自然是特别多,毕竟是国公府小姐,对于首饰的成色也是了解的,她看出了这玉簪的问题,可她依旧很高兴,即便是罗俊被宰了,可罗俊是为了给自己买礼物,有了他的这份心意,沐云自然是高兴的不行。
沐云想要的并不是什么华贵的首饰,而是罗俊能够有真心待她的心,这足以让沐云幸福一辈子。
沐灵高高兴兴的回了候府,和苏言狄谈论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苏言狄笑着摸了摸沐灵的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沐灵说起这件事情那开心的模样,苏言狄便觉得幸福。
没过多久,京都便发生了一件大事情,那便是大原的国君亲自到大魏走了一趟,目的是要归降大魏,从此以后,大原便是大魏的领土了。
大原会归顺于大魏这件事情其实所有人都已经猜到了,原本燕北和大魏势均力敌,大原是旁边的一个小国家,一直不动声色,看着燕北和大魏不时的争斗而不插手,而这次,大原选择了帮助大魏,使大魏成功的灭了燕北,如今大原只是大魏旁边的一个小国家,早晚要收归大魏,还不如主动一些。
大原那时肯援助大魏的原因表面上看来,是南风裕找到了大原的国宝,以此来得到大原的援助,实际原因却怎么可能是这样,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对外宣布的原因自然是极尽传奇色彩,才好更加的表现国君的能干,真实的原因其实再简单不过。
大原看着大魏和燕北打得如火如荼,其实心里早就开始盘算着要帮助哪一方了,若想像从前一般保持中立
肯定是不妥的,那样的话,不管是大魏胜还是燕北胜,他们都落不着好处,若是帮助了一方的话,却能保住大原安全。
他们做下这决定自然是斟酌了良久,燕北国君生性不仁,对待国民还好,对于别的国家,过河拆桥之事不是没做过,相比较大魏这个新国君倒是风评一向不错,还有他能够搜罗到大原的国宝,足以说明南风裕的手腕之高明,如此看来,大原帮了大魏,一定会胜利,到时候大原便不会有任何危险了。
事情谈的十分愉快,大原国君交出了国玺等东西,等于从今以后,九州便是由大魏一国统治了。
南风裕刚刚登基三年,功绩却是历代国君所不能及,一时之间,整个九州都在夸赞南风裕,而南风裕第一件事情自然是祭拜先祖,排场极大,待回朝后,将会举办一场盛大的宫宴。
可回宫后,南风裕却遇见了一件极其不寻常的事情,轿子走的好好儿的,四处也都是围观的百姓,一切都很正常,可突然之间,轿子前站了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她浑身脏乱不堪,蓬头垢面,神情恍惚,很明显是个精神不大好的乞丐。
其实京都繁华,但乞丐的存在并不新奇,只是拦在皇帝轿子前面的乞丐却从未见过。
官兵上前企图拉走那乞丐,可那乞丐怎么都不走,这时候不能动用武力,这对南风裕的风评会有影响,南风裕挑开帘子看了那乞丐一眼,却呆愣住了,随即便传唤身边的周公公,耳语了半晌,周公公便也下了轿子,去了那乞丐身边。
乞丐瞥了眼龙轿,看到了南风裕,也呆愣了,随即便被人拉下去了,事情奇怪的很,可却没人敢议论,之后便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过去了。
回了宫里,南风裕立即传唤了那乞丐进来,乞丐早已被带进了宫里,收拾整齐,出现在了南风裕的面前,看得出来,那女乞丐曾经是个大美人,不过如今满面风霜的样子,足以说明她都经历了些什么,然而南风裕看着这张脸,沉吟了良久。
这张脸竟然和当年的卢贵妃一模一样,连这神情恍惚的样子,都叫南风裕想起了当初卢贵妃疯癫的样子,直觉上告诉南风裕,这绝对不简单。
女子看着南风裕,眼神开始有了焦距,随即变成了惊恐,大殿里此时只有南风裕和周公公以及这个女子,说话自然十分方便,南风裕什么都没说,只是盯着这位像卢贵妃的女子,看着她的变化。
“救,救命,不要杀我,我,我会保守秘密的,不要杀我!”女子语无伦次的说道,没人能听懂她的话,可南风裕却愣住了,自己从未见过这女子,跟她更是没有什么交集,可这女子的反应却说明了她是见过自己的,这说明了什么……
南风裕记得,当年所有人都说自己是与父皇最像的一位皇子,不光是行事风格,连样貌都与父皇年轻时一模一样,这是不是也说明,
这女子怕的不是自己,而是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