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新来的大臣姓宋,是个御史,和之前的王大人一样,是向着南风裕的那类人,本来以为再怎样都不会出什么大事的,可没想到,宋大人一来,就做了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夜黑风高,本就是相安无事,不想竟然有人悄无声息的闯进了小慕白的殿中,有士兵把手,自然不会让他们得逞,可这却让沐灵几人不得不提防,当沐灵和苏言狄正查着那些人的来历时,宋大人却站了出来。
“是我的人。”宋大人直接说道,沐灵和苏言狄却是愣住了,宋大人如此直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不知宋大人如何解释这件事呢?”苏言狄冷声问道,苏言狄如何都是有个底线的,他自然不会同意别人动他身边的人,尤其是他的儿子和妻子,眼下宋大人明显是触动了苏言狄的底线,若是他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恐怕苏言狄也不会放过他了。
宋大人倒依旧是好整以暇的在那里看着苏言狄,慢悠悠的说道:“说起来,这也是陛下的意思,侯爷的儿子身份自然无比尊贵,在这里难免照顾不周,不如送到京都陛下的身边,陛下也是有意代为照顾。”
苏言狄和沐灵总算是明白了,这竟是南风裕打的算盘,只是这次他的目的好像并不是小慕白,不然宋大人不会选择这种方式。
“既然如此,陛下一道旨意下来一切自然都好说,可宋大人这三更半夜的来偷孩子,这又是个什么道理?刚刚宋大人你自己也说过了,慕白身份尊贵,可宋大人这样做却吓到了慕白,宋大人不准备解释一下吗?”沐灵自然气恼,这宋大人的做法委实是叫人生厌,所以便一定要宋大人给个说法。
宋大人却好似并不想在这上面绕了,便说道:“其实这小公子并不是非要送去京都的,陛下也觉得若是跟在父母身边,也是极为妥当的,于是在这两者之间,陛下也是犹豫了良久,眼下,陛下却是有了个好法子。”
沐灵和苏言狄都知道这南风裕早就不似当年了,眼下却是什么都没说,便听着宋大人一直说下去了。
“陛下觉得侯爷和将军在洛阳里委实是太忙了,若是择一个清闲些的工作也未尝不可,正好陛下的陵墓修建工程缺少妥当的人去监工,若是侯爷将军和几位一块儿去,倒是极为妥当,这样也能清闲一些,也有精力照顾小公子不是。”宋大人倒是一气说了个明白,无非是南风裕忌惮了沐灵几人在洛阳这一带的地位,想要给他们派一些对他来说相对安全的活计,只是这一下却连带着沈钰几人了。
苏言狄看着宋大人说道:“既然如此,便好生说出来,何必弄出这些曲折出来。”
眼下,即便是不同意,南风裕也会找出好多事情来,无论如何,南风裕都是想要让沐灵几人在他认为安全的位置上,而沈钰他们也是一样,没有反抗的余地,眼下
若是不同意,便是抗旨了,甚至也会被安上谋反的罪名,这些南风裕都是能做出来的。
果不其然,宋大人拿出了南风裕的圣旨,无非是个调动的圣旨,也就是那些说辞,沐灵几人也没说什么,收拾收拾也就走了,现下洛阳城里也就是宋大人的天下了。
走的时候也是干脆,也没见过伽伦一面,沐灵几人相信凭借伽伦自己的本事是完全有能力自保的,所以也不必担心了,只不过那一城的百姓见了沐灵几人要走,却是依依不舍的,毕竟他们也明白这些新来的大臣都是些什么样的,以后的日子必定不好过了,当他们去城边送沐灵几人的时候,沐灵几人多少也是感动,只不过此情此景传到南风裕那里,肯定又是另一番滋味了吧。
沐灵几人也没有回京都,想必南风裕的目的也不是要见他们,于是他们便直接到了任上,南风裕给他们分配的倒是分散,因为南风裕修建的不止是陵墓,还要修建好多行宫,之前的那些行宫竟是要根据他的创意来全部翻修一遍,也是极尽折腾了,总之南风裕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历史上的秦始皇和暴君杨广,总之暴君做过的事情他也几乎做了个遍,就差强抢民女滥杀无辜了,不过大家猜测,也许以后真的会到了那一步,谁也不知道,从前贤明的南风裕如何会变成现今这一副暴君的形容。
沐灵和苏言狄被分配到了苏州,那里是南风裕的陵墓地点,而沈钰和沐云几人分别被派到了各地行宫,看起来,还真是天下太平,没有了战事这些武将便由着南风裕来折腾了。
苏州本就是个人杰地灵的风水宝地,论起来景色也不亚于洛阳,而沐灵和苏言狄到了那里,看见的便是极具冲突性的一幕,修建的倒是磅礴大气,只是百姓们却好似是民不聊生。
沐灵和苏言狄到了那陵墓,那里的监工和修建的工人见了两人自然先是参拜,可不知什么原因,看见了沐灵的面容之时,却是愣住了。
沐灵不明所以,也就不去理会这些,眼下也交代了自己和苏言狄的任务,也就是个闲职,没什么大事就是在临时府邸里待着,除非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才会用得着他们俩,其余的事情也都由下面的人做了,只不过这走过场的事情沐灵和苏言狄还是要做的。
那陵墓里到处都是抢来的壮丁,可他们看起来却是严重疲劳的样子,便是原燕北地区新来的百姓们,用起来不心疼也就可着力气用,而发下来的粮食什么的却不知是到了谁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