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塘今天回家没忘记把艾宝的诗歌本带回家了。
他前面几天忘记了,他和艾宝的睡前接龙写诗,都写在几张简陋的纸片上。
而他也正好给艾宝坦白一下,自己偷看了他的诗歌的事情。
“宝宝,我今天把本子拿回来了!”严塘把诗歌本递给艾宝。
艾宝噢了一声,“好的呀。”
他接过诗歌本,从床上爬起来,啪唧啪唧地挪到一边的床头柜,把抽屉里的诗歌纸拿出来,放到本子里面夹好。
严塘看艾宝把诗歌收拾好了,他在床边坐下。
“宝宝,我要和你说个事情,”他喊了声艾宝。
艾宝抱着自己的绘本,已经挪回了严塘旁边。
他靠在严塘的肩膀上,眼睛盯着绘本上的画舍不得移开,“什么事情呀?”
“宝宝,我因为好奇,没经过你的同意翻看了你的诗歌本,”严塘说,“不过我就看了一首诗。”
艾宝噢了一声,他一点儿也不在意似的,“那没什么的呀,严严可以看艾宝的本子的!”
他说着蹭了蹭严塘的肩膀。
严塘身上的居家毛衣是羊绒的,还有一种香香的味道,又软又绒,艾宝觉得蹭起来特别舒服。
“那谢谢宝宝。”严塘也侧过头,亲昵地亲了亲自己肩膀上艾宝的小脸。
“不过,宝宝,你的这个诗里,我有个地方没有看懂,想请教你,给我讲一讲,可以吗?”严塘问道。
艾宝闻言,欣然答应,“好的呀!”
他特别喜欢和严塘分享自己的作品。
“是哪首诗噢?”艾宝把自己的诗歌本翻开,要严塘来找。
严塘把艾宝揽过来,他和艾宝一人拿着一半的诗歌本。
“是这首,宝宝。”严塘说。
他翻到上次看的那首诗歌,给艾宝指了指。
艾宝把小脑袋往前凑。
他也看了看这首诗,时间过得太快了,艾宝也有些记不清了。
“宝宝,我想问一下,这个诗里的‘她’是谁?”严塘放缓自己的声音问,“是宝宝的第二个妈妈吗?”
艾宝歪歪头,他没急着回答严塘的问题,似乎在回想。
他想了一会儿,忽然翻了翻这个本子。
他来来回回翻了好几页,像是在找什么,直到翻到一首另外的诗才停住。
严塘跟着艾宝一块看
这首诗异常的简单,只有两行,但是又一次出现了这个“她”:
“木死了呀就成了她
她死了呀就成了风”
与此同时,“死”这个分外触目心惊的字眼,在短短的诗里,重复出现了两次。
严塘读完就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上一首他看的诗里的‘枯萎’、‘熄灭’,这两首关于“她”的诗歌,似乎所指向的东西,都不太好。
“宝宝,你想起这个‘她’是谁了吗?”严塘问怀里的艾宝。
艾宝点了点头,“想起来了呀!”
他很高兴地和严塘介绍,“是夏夏姐姐!”
“夏夏姐姐?”严塘充满疑惑地重复了一遍艾宝所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