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话是——”
谢时予嗓音微顿,轻歪了下头,像是在思考,过了两秒后看着她道:“或许我们心有灵犀?”
孟宁青翻了个白眼,没什么耐心的问:“那真话又是什么?”
她的眼神里带着些许的威胁,无声的说着:你最好说真话。
“真话是……”谢时予声音低了几分,垂着头继续吹着她的头发,像是在专心致志的,没办法和她对视,“我总不能放你一个人在这。”
“什么意思?”孟宁青一时间有些茫然。
谢时予修长手指轻扒拉着她的头发,一时间没说话。
孟宁青却渐渐地在这沉默中,领悟到了些什么,随后眼睛慢慢地瞪大,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派人跟踪我?”
谢时予眼神微闪,道:“只是保护你。”
孟宁青一脸“我就听着你狡辩”的表情看着他。
吹风机的声音停了。
没了声音为背景,孟宁青看他的眼神就更像是在质问和谴责。
谢时予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低声问道:“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怕水?”
听到这句话,孟宁青表情明显一怔。
谢时予猜到,那应该是个不太好的回忆,虽然他很想知道她的一切,但……
“你要是现在不想说,就算了。”他轻声说着,手又揉了揉她才被吹的柔软蓬松的小脑袋。
谁知孟宁青下一秒却轻垂下眼睫,不在意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当时,不知道是谁第一个知道,他们家是开舞厅的,又或许是很多人都知道。无论她走在校园的哪里,都能感受到有三三两两的人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看着她的目光讳莫如深,在快速的散去。
那种氛围是非常会让人陷入惶恐的,哪怕是她,早已经习惯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却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有些不自在。
直到所有人都疏远她,所有人都把她当成是隐形人,亦或是一个病原体,人人躲避。
她像是陷入了一场巨大的无声冷暴力之中。
女生躲着她,见到她后,围在一旁交头接耳。
男生爱看她,可那些打量的目光并没有怀着什么善意。
她在学校中独来独往,无视着周遭的一切。
直到有一天中午放学,一部分人回家一部分人去食堂,而她家里没有温暖的饭菜等她,食堂的东西她也不想吃,便拿着一个面包在学校后操场的一个人工湖旁边,一边吃着一边背单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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