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傅成光也还行,虽然不至于发扬光大,但维持还是可以的,至于傅子慕,再多加些时间磨练,还是可以扛一扛的。”
“你这是在夸傅子慕?”
傅绍骞勾了勾嘴角:“算是吧,毕竟都是傅家人,给谁不都一样,我从没想过要从傅氏得到什么。”
陆立风听了,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傅绍骞离开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句客观公正的评价:“我接触了两年,陆云深还行,虽然对唐末晚一直虎视眈眈的,不过,还算可靠。”
“我先回去了,你也别喝的太多。”状台围才。
“嗯。”傅绍骞的话,确实对陆立风造成了不小冲击,那一句毕竟都是傅家人,让他感触最深。
他与陆云深,何尝不都是陆家人。
陆立风不知不觉又喝了不少,叶敏青的电话打了好几个进来,他都没接,直到他踉跄着离开包间,跟外面的服务员撞了一头,人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服务员吓了一跳:“先生,先生,你没事吧。”
重新被扶进包间里,陆立风觉得头疼难当,摆手:“你先出去吧,我自己休息一会儿。”
服务员盯着陆立风好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您是陆三少吧。”
陆立风愣了愣,居然还能笑出来,服务员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不好意思,陆三少,您好久没来了,一时间没认出来,谢少正在三楼的包间跟朋友应酬呢,要不然您打个电话给谢少,让他走的时候顺便捎带您一程吧。”
这里是私人会所,这里的每个服务生都被严格训练过,要求能熟练清晰的辨认出每个客人来。陆三少虽然许久未露面一时未让人认出,但服务生毕竟高素质,很快就想起来了。
陆立风点头:“行,我知道了。”
没想到谢明堂也在这里,服务生退出去没多久,陆立风还真有些酒劲上头,拿出,翻出谢明堂的号码,眼一花,就给拨了出去,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陆立风也不恼,只是玩味的调侃:“谢少很忙吗?不知道有没有空,等散场的时候来502包间接我一下,有点喝多了,嗯,那你先忙,我挂了。”
傅站无疑是自私的,虽然唐末晚理解他作为一个大家长必须审时度势掌控全局的决心,可是,还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他的自私行为。
快三年了,这根刺,扎入了肉里,无法剔除,所以变成了肉中刺,越扎越深。
当初,是他一手将她从傅子慕的身边带到傅绍骞的身边,尽管是看在她怀孕的份上,唐末晚还是心存感激。
后来知道她没有怀孕,傅站挺失望,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是没想到,在韩夏朵出现后,他的态度会有那样大的转变。
那天,在书房里,傅站对她说了很多话,那一字一句,时至今日,她却依旧记得清清楚楚。
傅站说:“你是个好姑娘,不过之前我可能考虑的太片面了,你们的生活圈子不同,现在能聊到一块儿的话题少之又少吧,绍骞已经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太多年,你还是个学生,单纯稚嫩,也许子慕或者其他的同龄人,才是更适合你的吧。”
“傅家本来就人丁凋敝,这辈里也就只有成光和绍骞了稍微出色些,比起成光,我对绍骞是给予了厚望的,一个事业上能支持他的女人可以让他走的更远。”
“还有,绍骞是斯坦福毕业的,我以前不知道,你的专业,”说起她的专业的时候,傅站的表情就像吃了个苍蝇一样恶心,“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家,怎么能读那样的专业,你知道这对绍骞有多大的影响吗?”
唐末晚当时忍不住,反唇相讥:“专业是我没认识他之前就选好的,您现在已经在脑子里判了我的罪,还会担心以后的影响吗?”
傅站目光复杂的瞧着她,对她的称呼对变成了:“唐小姐,我也知道,大海不讥笑水滴,高山不讥嘲小石,事到如今,你已经成功吸引了绍骞的注意力,绍骞不止一次的问我要户口本了,户口本我可以给你,但请你记住,他是傅家最合适的继承人,他肩上肩负的责任比你想的更重,傅家交到他手里,我才能放心。作为一个家长,我也有我的考量。”
“傅老爷子,”唐末晚最后问了一句话,“如果当时我没有怀孕,你是不是就不会同意我跟傅绍骞在一起?至少,不会有心撮合。”
傅站沉默,答案已经在唐末晚的心底。
这些话,一字一句,当时都深深的映在了他的脑海里。这果然就是个自生自立的老头儿,当初,以为她怀孕了,瞧上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想着借此来绑住傅绍骞,成家立业,靠她来生下继承人。
后来,发现那是个乌龙,知道傅绍骞喜欢她,老头儿就忍了,再后来,韩夏朵出现了,老头儿知道当年傅绍骞和韩夏朵其实并未解除婚约,加上老战友的情面,以及出于对傅家未来的权衡考量,又打算牺牲她的感情去成全傅家的利益最大化。
唐末晚算是彻底明白,她不过就是傅站手里想哪摆哪儿,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颗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