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又橙没有说话,只说她房间有药,叫他等一下,她上去拿给他。
裴峙霸道又不讲理:“你给我涂。”
阁楼的房高有限,裴峙弯着腰才能进去。
他坐在她的床上,看着梁又橙给他翻箱倒柜找药膏。
只有在很少很少的时刻,裴峙才会有像现在这样,她其实很在乎他的错觉。
重逢一来,他就是靠着这么一点点的错觉,麻痹自己。
终于找到药膏,梁又橙拧开盖子,一点点敷到裴峙发红的脖颈上。
薄荷绿的药膏冰凉,而他的皮肤温热,甚至皮下的脉搏都能清楚感受到,这种反差传导到梁又橙手指上,让她也痉挛了一下。
脖子下面也有红痕,梁又橙建议道:“衬衫解开一下。”
“你解。”
“……”
还没说话,梁又橙就感觉自己被裴峙拦腰抱起到了他腿上。
“这样解不是方便点?”
“……”
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掌控,梁又橙伸出手,颤抖着解开他衬衫的扣子。
薄薄的衬衫布料下,隐隐约约可见男人的腹肌,梁又橙的呼吸重了点。
“在想什么?”男人问。
“……”梁又橙的手抖了抖,没有说话。
“不想说也没关系。”裴峙今天耐心殆尽,抓着她手臂问,“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我在想,违背妇女意愿和妇女发生性关系,判几年?”
“!!!”
“判几年都行。”裴峙说完,只轻轻将梁又橙一推,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天旋地转之间,那一刻,梁又橙闭上了眼睛。
能感受到他的吐息、他的体温,甚至是,他某处地方的滚烫和坚硬。
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以前他爱逗她,现在也差不多,即使情绪完全不同,但他说的总比做的要多。
只剩她的心跳得厉害。
或许是没了视觉,耳朵就会变得灵敏。
梁又橙听见裴峙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么冷酷邪典,他的呼吸有些重,每一声都带着破碎。
“把我推给别人,很有意思吗?”
梁又橙攥紧衣服,有些局促地解释:“我没有把你推给别人,是当时温笛求我,我架不住她,就……”
裴峙打断:“那换我求你,你答应吗?”
“求我什么?”
“求你……”裴峙的呼吸陡然加重,他忍了又忍,仅剩的那一点骄傲和尊严作祟,他最终没有继续说下去。
高高在上的男人,不受任何东西影响、不向任何人屈服的男人,却偏偏在此刻问出最卑微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