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拉着大手,小手附在大手之上,引导着他在她自己身上开拓。
梁又橙身上没一寸是裴峙没有碰过的,但现在不同,梁又橙不再羞于隐藏自己。
“阿峙,感受我。”
她的微表情随裴峙手的位置变化着,明明白白地告诉着他,她因为他,变得有多么鲜活并且沉沦。
因为工作辛苦,她比从前还要瘦,腰肢太细,脊背又薄,似乎真的经不起折腾。
梁又橙的头发长长了很多,此时全部披散在肩背。后面看她,是乌发的黑,而正面看,从裴峙这个角度,是……
他们在证明一种生命力。
破坏,直到后来,蛋糕都变成道具。
被破坏,是宣泄也是相互较量。
但梁又橙乐于接受这种疼痛。
早上望夏郊外又起了雾。
梁又橙又被抱着去洗了澡。
出来的时候,还是裴峙给她吹头。
梁又橙枕在他臂弯,静静地看他。
男人身上还湿漉漉地,刘海被他随意掀起,额发上的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流下。
他的容貌和少年时相比并没有变化很多,依旧还是有些爱抿唇,他的唇薄,抿起来的时候喉头也会跟着动。
她开口,试探性地叫他:“裴峙?”
男人手上的动作未停。
电吹风的噪声太大,他应该是没听见。
梁又橙于是又说:“裴峙障?”
裴峙拿电吹风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原来是装听不见!”梁又橙洋洋地说,坐起来。
她的手撑在他大腿上,就这么看着他。
电吹风还在工作着,暖风在两人之间鼓鼓吹送。
梁又橙确信,那年望夏外国语高中部的走廊上,她是看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他了。
她盯着裴峙,自顾自说:
“放心吧,我会活得很久,也会一直爱你。”
——直到我死。
——直到最后一眼。
第69章不戒了
梁又橙最终选择了波士顿美术博物馆作为最后的交流对象。
随着望夏博物馆古墓开发这个项目接近尾声,周祈铮也没有再留在望夏的理由。
“接下来去哪儿?还是回加州吗?”一家日式小酒馆里,裴峙给他践行。
周祈铮吃了串烧鸟:“北方。”
加州北边。
裴峙像是故意的:“俄勒冈还是华盛顿?你又要换工作啊?”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