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父亲苏醒后的呼唤,谢丽尔·梭罗擦拭了眼角,
“爸爸,我在。但是他们都是死了,就在我旁边……而我什么也做不了。”
只是回忆刚才的画面,就让谢丽尔感到崩溃。
她从小到大都没吃过什么苦头,娇生惯养的。
可在一瞬间的轰炸中,见识了世上名为“战争”最残酷的东西。
“亲爱的,一切都会好起来,只要人活着便还有希望。”
亨利法官安慰道,也同时长舒了一口气,为没有发生伤亡的劫后余生而庆幸。
“你的腿受伤了?”
亨利梭罗忽然注意到自家姑娘身上,除了皮肤被冲击了一部分,脚踝处也受了不轻的伤势。
“我可怜的谢丽尔,你是怎么在这样严重的伤势中回的家。”
“是……”
谢丽尔迟疑了一下,“是一位好心的先生,祂冒着被轰炸的风险在废墟中找到了我,并将我背回了家,
嘱咐我们在未来该多储备一些粮食……”
“噢,谢丽尔,能否告诉我那位好心人,他的名字?”
“正是,您眼中冷酷无比的先生啊。”
……
幸好凃夫的三号本体“伊索·安徒生”在会议结束后及时赶到现场,趁着塔布尔皇家学院没有被炸毁前,将伤痕累累的谢丽尔带走。
连梭罗法官家一句感谢的话也没有听,也没这个必要。
“真是惨烈的战争!”
从罗莎路出来以后,走在这片废墟上,一阵阵强烈的浓烟直窜竟祂的口鼻,
浓烟几乎连同天空一并遮挡过去。
看着好不容易已经熟络起来的塔布尔被袭击成这番鬼样子,伊索·安徒生脸色变得异样。
在事发后的一小时到来这座城市,已然变得不像样。
各处都是充满绝望的哀嚎声,被压在建筑底下的、被烧得焦黑如炭的、只剩下半截身子的比比皆是。
光靠伊索一个人去救人,实在强人所难。
幸好,街道上已经有几列军装打扮的士兵有所动作,在最初的偷袭结束后第一反应便是救人,一批紧随着一批。
救援队中还有凃夫相当熟悉的一位成熟西装男。
那人穿着高档,十分冷静地指导着该如何行动,全然不惧飞空艇部队再次袭击。
正是桑塔的最高执政官阿兹瓦罗先生,哪怕市政的官员各种好言相劝,却丝毫没有打动这位的念头。
虽说是拜亚的殖民地,可自己看着出生长大的城市成了这样,阿兹瓦罗恨不得自己有四只手参与进工作,丝毫不惧余波和房屋会捣塌下来。
越是在这种患难时刻,越能看清楚一个人的高贵品性。
“不错的执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