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一笑,将人儿拉进自己怀里,楚澜眯了眯眸子,“靖皇叔已经确诊过了,只是当时想着……就不曾与你说。”
得知这件事情之时,他可是欢喜了好久。为什么不说,二人彼此心知肚明。章青酒说了不再追究,便不会再将之前的事情拉扯出来说教,眨了眨眼睛:“那你说,这一回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楚澜先是一愣,清冷如月的他终于没忍住,一把将眼前的人儿抱进怀里,开怀大笑起来,“阿酒厉害。”
“嗯,我也觉得。”
章青酒勾了勾唇角,有些得意。上回有孩子她夸了楚澜,这回楚澜夸她,也算是礼尚往来。“你说……她们会是两个女儿,还是两个儿子,还是一男一女?”
看着那只落在自己小腹上的手,章青酒身子稍稍后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让自己靠在了男人宽敞的怀抱里。“只要是我与阿酒的孩子,都万般欢喜,千般感激。”
楚澜眼神动容,眸子里充满了柔情与慈爱。这里,这是他楚澜的血脉。哪怕是自己哪天不在了,也会有人陪着她。有孩子在,他的阿酒便能够活。“那给他们起名字了吗?”
章青酒勾了勾唇角,用发顶蹭了蹭楚澜的下颌。“你来起。”
楚澜毫不犹豫的回答。“你确定?”
章青酒愣了一下,抬起眸子去看楚澜的表情。自古以来,皇室受重视的子孙,名字要么由当今皇帝所赐,要么由宗亲长辈来定,楚澜身为太子,孩子的名字由他来起,旁人自然别无二话。但是,他却说得如此笃定,让她来起。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二人对视了好半晌,章青酒却发现对方眼神里没有一丝躲避,有的只是情意。被章青酒这般直勾勾地瞧着,楚澜岂会不知何意?垂首在章青酒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眼里多了几分动容,“阿酒是他们的母亲,最伟大的母亲,旁人怎可比得上你。”
这是他和阿酒,除了自己之外,最深的牵绊。“那我好好想想吧。”
得到肯定回答,章青酒弯了弯唇角,眉眼若一弯浅月。在收到楚澜的命令后,水蓝便从兰州的一家小客栈快速赶了过来。得知楚澜大婚,她已心如死灰,可即便是做好了面对这一切的准备,在看到楚澜抱着怀里的人,笑得情意绵绵时,她还是觉得眼前的这一幕,灼眼烧心。“殿下!属下归来,请殿下安!”
敞亮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速度快得木青还来不及动作。屋里的两个人同时抬起眸子。章青酒看着跪着却将腰板挺得笔直的水蓝,微微一笑,起身从楚澜怀里走开。她倒不是怕水蓝,只是有时候,该给的尊重还是要给。那是她章青酒作为楚澜妻子的大度与体面。至于水蓝要不要,那是另外一回事。换而言之,以后她还给不给,又是另外一种价钱。谁知,楚澜却一把拉住了章青酒,蹙了眉,“去哪儿?”
章青酒:……“我回去看看我的客房收拾得如何了。”
章青酒微微一笑,拍了拍楚澜的手背。她知道狗男人这是想帮自己在水蓝面前立下马威,但是这还真的没太大必要。不是她矫情,而是倘若水蓝真的没有一点儿自知之明,自己有的是法子治她。经过水蓝身边的时候,章青酒微微一笑,“这一路,辛苦你了。”
肉眼可见的,水蓝的脸色涨得通红。门口,木青站在笔直,看到章青酒出来,恭敬地行了个礼。章青酒步子顿了顿,看着这个比楚澜还喜欢绷着一张冷脸的男人,想起水蓝在他手里的诸多遭遇,嘴角弯了弯,“追女孩子,可不能够总用手刀对付。”
木青猛地一怔,眼神震动。章青酒:“想知道我是如何撩拨你家殿下的吗?”
木青重重一点头,脸上写满了“请太子妃赐教。”
“走,出去我说给你听。”
拍了拍木青的肩膀,章青酒笑得见眉不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