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心本能地抽了抽脚,又伸了回去。
不可否认,这确实有点儿难为情。
“哇嗷……”
“这味道……我……呕……”
付炎吉嘴巴刚刚接触到鞋面,便是一阵反胃。
格支枪口再一紧。
付炎吉咬了咬牙,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原则,干脆就将那浓白之物,一口生吞了下去。
“不许吐,不许缓神儿,继续!舔完这只,还有那只。”格支幸灾乐祸地说道:“别把自己当人看就行了,你现在就是一条狗,一条摇尾乞怜的丧家之犬。而沦落到这一步下场,都是你自己坏事做尽咎由自取!我这是在帮你赎罪!”
付炎吉弯着身子,翘着屁股,这种姿势让他感到腰都快要折断了。
但他不敢松懈。
这个蒙面人太可怕了,恐怕他真敢开枪。
一寸一寸。
一处一处。
他含恨地用舌头,渐渐地打湿了白可心的整只鞋子。
主人羞则众人羞,三十几个手下望着这一幕,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恨不得跟他们拼了。
但是三爷现在被人家用枪指着头,连拼一拼的机会都没有。
短短几分钟。
付炎吉像是过了一年。
漫长。
最后他捂住嘴巴直起腰来,咕噜着喉咙央求道:“我……我去漱漱口。”
“不行!”格支当即回绝:“姓付的,今天遇上我你算是撞了好运了,让你吃的是鞋。像你这种仗势欺人的大混蛋,就特么应该让你吃屎!这回只是给你一丁点小小的教训,我警告你,以后你要是再敢打白小姐和她家人的主意,我真会杀了你。”
付炎吉脸色复杂地应着:“不会了,不会了。”
“白小姐,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格支冲白可心问了一句。
白可心微微地摇了摇头,但随即狠狠地咬了咬嘴唇,说道:“其实我真想宰了他!”
“白小姐你……”付炎吉扭头向格支投来一个求助的目光,意思是您让我舔鞋我也舔了,不能说话不作数吧?
“先留他一条狗命吧,他要是还敢胡来,我必诛之!”格支当然不敢违抗陆平的训令,因此并不会对付炎吉起杀心。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他死了,那青风堂狗急跳墙,白可心就更危险了。
白可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那我们走吧,这里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呆。”
“好,我们走。”格支随即对枪口下的付炎吉说道:“姓付的,劳烦你送我们一程。走!”
付炎吉试探地说道:“用不用我派辆车……”
“还敢打歪主意是吧?”格支皱了一下眉头:“用不着你假仁假义。”
“那……我……”
“走啊,跟我们走!”
格支用枪指着付炎吉,便朝白可心挥了挥手:“白小姐,你走前面,外面有辆破捷达,那是我的车。”
什么?破捷达?
白可心愣了一下。
付炎吉的一众手下也顿时大跌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