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起来!!”
“你和咱家尊尊这双膝盖,可尊贵着呢,这跪天跪地跪父母都行。”
“跪林逾静,呵……”
“我怕她年纪轻轻的,承受不起,平白折了她的福分和寿元!”
一边瞥着林逾静阴阳怪气的说着,曾氏一边伸手,把叫尊尊的男孩扶了起来。
她终究还是难掩那颗重男轻女的本心,嘴里虽然指桑骂槐,维护着秋萍,却在拉起尊尊后,就火速撤离,回到主位沙发。
根本就没管尊尊的生母秋萍,有没有站起来。
这对母子,她看重的只有她的乖孙江遵,至于秋萍……
嗯,古有去母留子的说法,今儿个嘛,就看秋萍听不听她的话了。
好听的场面话,谁不会说?
圆滑世故的曾氏,显然深谙此道。
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曾氏拐走,只留她一个人干巴巴的跪在地上,起也不是,继续跪着也不像话。
秋萍面上闪过一抹窘迫和尴尬,低着头什么都没说,最终还是缓缓站了起来。
她心里明白,从她带着江遵主动找上曾氏的那一刻起。
就意味着自此以后,她们母子两个身不由己。
若非她的父母重病,需要一大笔医疗费,她这辈子,根本就不会再和江家的人,打任何交道。
因为他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只希望那一脸和善,正捂着胸口,气息不平,显然气的不轻的贵妇,不要怪她。
曾氏说,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她理应为她自己,为她的儿子江遵,讨一个公道,理应夺回属于她们的东西!
……
林逾静又不是傻子,如何听不出曾氏那番话的恶毒。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
“这对母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不三不四的人,没资格进我家的大门!”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暂缓了心口处传来的疼痛后,面无表情的问道。
目光瞥到站在一旁默不作声,显得十分局促不安的秋萍,林逾静终于露出了一丝尖锐和愠怒。
终于进入正题了。
一直看戏的江姿,在心里默默说道,整个人不由兴奋。
重头戏即将到来,成败在此一举!
而她,只需成功,不许失败。
否则……
强压下心里涌出的惊惧惶恐,江姿眸光流转过一抹邪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