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渊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原本惨白的脸此刻已经红得要滴血。他整个人已经麻木了,那大夫还在嘚啵嘚啵的讲着男子与男子之间的各种注意事项。柳渊尴尬得要死,下意识道:“这种事情,你同你们殿下说去。”
大夫的嘴,终于闭上了。
然后,柳渊也跟着自闭了。
大夫自然是不敢同沈泽说些什么的,而且,对于他的理解,他觉得他们殿下好像也不需要那些东西。见对方此刻不愿意听,大夫就不再说了,老老实实地给柳渊开了方子,让侍从给柳渊煎药。
房间里再一次静了下来,柳渊挣扎着从床榻上起身,借着屋内的铜镜看清楚了自己此刻的情况。
除了嘴唇有点点肿之外,身上其余的地方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印记。或许是因为他本身体质的问题,那个药对于别人可能可以让别人不记得那之后所发生的任何事情,但是对于他来说,却没有那么大的效果。
柳渊不知道此刻是该哭还是该笑,他现在还在沈泽这里,穿着沈泽的衣服,鼻尖都是沈泽的味道,他只要稍微一闭上眼睛,就能回忆起当时的感觉,沈泽粗糙的指尖,带着喘|息的声音,以及他们彼此之间的渴|望。
且不论这件事发生的这个对象的不适当,柳渊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对一个男子,有那样隐秘的冲动。
柳渊下意识的想清空自己的思绪,他想给自己找出一点其他的事情来,他想知道黑市怎么样了,也想知道严家事情有无新的线索,以及一步楼的大火……只是,此刻的他不敢把阿鹤叫到跟前来。
柳渊望向铜镜之中的自己,他那双依然含着湿意的眼睛,微肿的嘴唇,以及沙哑的声音,就会让阿鹤立刻看出端倪。
不管怎样,他得在沈泽回来之前,先离开这里。
沈泽此刻没有回自己的府邸,他从宫里出来之后,便在距离府邸不远处的酒楼里包了雅间。崔钺跟了一路,知道这位爷若是不想让人瞧出来什么,那脸上自然什么东西都不会显现。
只不过,崔钺的心里跟挠痒似的,昨天,他忙了一整天,这位殿下可是一直都在那房里守着那二公子,而且,夜里可是叫过了沐浴,若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打死他他也不信。
只是现在这状态,沈泽有家不回,来这里一杯接着一杯又是个什么情况。
崔钺顺着沈泽的目光看了过去,在目之所及处,正是沈泽府邸的后门。
府里的小厮正在送那大夫出门,沈泽眼神闪了一下,道:“把人叫过来问问。”
崔钺满是好奇的心,自然动作很快,他不仅把那大夫叫过来了,还把伺候了柳渊的侍从也叫过来了。
沈泽看着房间之中低着头的两人,开口道:“他的情况如何?”
崔钺内心吐槽道:什么样你自己不知道回去看吗。
大夫先回答道:“小公子脉象还算正常,除了余毒未清之外,身上没有其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