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少年闻言抬起了头,神色有些茫然,显然刚刚是因为想事情想出了神,没注意到其他人已经走了,所以才会留在这里。
李礁见状有些尴尬,好在这人很快回过神来,笑着接了一句:&ldo;没事,我本也不大喜欢石宗继的为人,正想与他撇清关系呢。&rdo;
李礁闻言松了口气,十分感激的对他笑了笑,拉着他和周鹄又喝了一壶酒,才与他们一起走了出去。
……
数日后,正月初三,甘州奉阳,同样是街边一家酒楼的二层雅间。
只是这间雅间的陈设低调而又奢华,远非那几个学子去过的酒楼可比。
&ldo;废物!&rdo;
房中响起男子的轻斥,半跪在地的侍卫默然垂首,不敢辩驳。
他们奉命去追查之前出现在梁安城外的那名白衣女子的行踪,结果竟然数次被对方逃脱,最终还是没能将人抓回来。
中年男子低声咒骂了一句,便将他赶了出去,目光看向窗外。
街上时不时响起一阵爆竹声,年节时分的奉阳比往日更加热闹,孩童蹦蹦跳跳的追逐嬉闹,发出清脆的笑声。
大人们在这时也对他们格外宽容,不像往日那般严厉管教竖眉斥责。
中年男子看着外面的热闹景象,幽深的眸子里平静无波,不知在想着什么。
许久之后他才摇了摇头,眉头轻蹙。
差得远。
差的太远了。
奉阳虽然也算繁华,但比起京城来却实在是不够看。
莫说京城,即便是连陈郡也比不了。
他看着窗外的景象,颇有些龙困浅滩的愁闷。
房门轻响,一个下人走了进来,将一份批复过的奏折递到他面前。
男子接过,翻开看了一眼,眼中浮现一抹笑意。
&ldo;陛下还是一如既往的疼我,烦我所请,无一不准。&rdo;
&ldo;那是因为您做的是正确的事,为民除害,替天行道,陛下自然不会阻拦。&rdo;
下人笑道。
&ldo;替天行道?&rdo;
男子着重强调了天字,想了想,忽而低声轻笑:&ldo;那倒也是。&rdo;
天,唯真龙天子可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