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渊墨的黑眸眺望着远方亮起的灯火,淡淡道:“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不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
也对……谁那么有才,能把线卡在落地窗和地板的夹缝里?
“而且那根金线我大约能够猜出是谁的手笔。”他道。
“谁啊……?”
仔细想来,我和苏渊墨最近招惹的人也不算太多,谁会故意搞出这些麻烦事来?
苏渊墨将高脚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冷声吐出几个字:“李弈观。”
当他说出李弈观名字的时候,眼眸底下的寒意让人一目了然。
我皱了皱眉,问:“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这根金线是他的?”
苏渊墨倚靠在天台的围栏上,他侧过脸对我说:“你还记得上一次你去参加李弈观葬礼的时候,被他的凡人父母灌了毒药之后,扔进棺材里吗?”
我轻轻点了点头,“嗯。”
“在那之后,他命人把我们连人带棺材送到了他的仙宫,当时李弈观手上拿着的银针叫‘傀儡针’,是西王母成仙之前所用的法器,傀儡针能够编织出一条金线,操纵别人成为他的傀儡,只不过李弈观一次只能操纵一个人,如果金线断了的话,必须隔一个月才能使用,所以在这之后的一个月内,我们的生活应该还算比较安稳。”
闻言,我心中一愣。
如果真如苏渊墨所说,卡在落地窗和地板夹缝里的那根金线是李弈观的,那么操纵纸片人的人肯定也是李弈观。
只不过……他为什么这么做?
正当我狐疑之际,一道倩影忽然跌跌撞撞地走向我们。
一袭黑色性感包臀裙的司徒楠来到我们的面前。
她一手扶着围栏,脸蛋红扑扑的,像是喝醉了。
一看到司徒楠,苏渊墨就像是见了瘟神一样,瞬间躲在了我的身后。
司徒楠打了个饱隔,说:“满月……徐导在找你呢,你过去一趟吧?”
我下意识应道:“哦,好。”
再怎么说徐导现在也是我和苏渊墨的伯乐兼“金主爸爸”,过去说几句场面话也是应该的。
我招来端着托盘的服务员,把苏渊墨手中的空酒杯放在了他的托盘上,之后将装有红酒的高脚杯递到苏渊墨手中,而我自己则拿了一杯果汁。
男人默许了我的做法,他挑了挑眉,问:“又忘了我定下的规矩了?”
苏渊墨的话我时刻牢记在心头。
不准对别的男人笑,也不准和别的男人说话。
我歪着脑袋说:“所以我给你重新拿了一杯红酒啊,你陪我一起去找徐导吧。”
听到这话,男人似是满意地笑了起来。
阵阵带着寒意的夜风吹过,苏渊墨的黑衬衫轻轻被风吹起,他脖颈上凸起的喉结和若隐若现的锁骨引人遐想。
他扬起的薄唇下,那颗细小的黑痣让人不禁想吻上去。
“走吧。”
苏渊墨对怀里的我笑了笑,一手揽过我的腰,准备带我去找徐导。
可身后一道慌张女声却叫住了我们:“诶!满月!徐导找的是你,不是你男朋友,你带他过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