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缘微微蹙眉:“他不是妖孽。”
清音大师微微一愣。
青年站在阶梯之上,半俯视着比自己矮的一群人,目光幽暗清冷,他望着曾经养育过自己的老者,目光里带着些许失望。
他说:“淮安不是妖孽。”
“圣火教是被冤枉的,武林之中所发生的所有事件,全都因他而起。”罗缘指着淮宁,淡淡道:“我虽破了戒,被逐出师门,但却黑白分明,有些事,我眼睛看得见,有些消息,我的耳朵也能听到。”
穿越者额稍微微冒出冷汗:“你、你胡扯!”
“那些死在城外馥郁院之中的女子,你可还记得?”罗缘看着穿越者,“那些死在桃花村之中的女子、那些婴孩,你可还记得?”
穿越者脸色煞白,绝望无比。
那是他刚刚穿越而来时所经历的事了。
他害怕茫然,仓皇失措的途径桃花村,被村中女子收留,却不想经其细心照料,对其产生好感,意欲与她欢好,却不想被其好友带女儿前来抓住,被打之后不自觉的尖叫出声,因内力雄厚不知使用,竟将整个村庄的人全都震得五脏具碎,死不瞑目。
还有那馥郁院中的女子,本就是他从青楼之中买来的女子安置之地,却不想她们为争宠夺爱闹出一出又一出的事情,搅得穿越者情绪暴躁,失去控制,等到第二日清醒之际,他才发现,整个院中的女子竟全都死无全尸——而凶手,正是自己。
穿越者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他明明处理的很干净了。
他甚至还嫁祸给了随便一个路人。
而唯一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两次嫁祸的路人,却是真正无辜的罗缘!
罗缘看着穿越者灰白的脸色,轻叹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中原人望着穿越者,面色诡异而又惧怕。
“原来……真是他做的啊?”
“那岂不是之前有些门派武功被盗也是因他而起?”
“隐藏的可真够深的,方才这圣火教的少主还说什么来着?他说他亲弟被恶鬼附身,而咱们这盟主……莫不是那恶鬼吧?”
“天呐,好恶心,想到我们居然在恶鬼的统治之下,难怪我过来的时候还在想为什么,怕不是被他蛊惑了哦!”
议论纷纷的声音犹如扭曲的曲调钻进“淮宁”的耳中,他面色微微扭曲,知晓自己已是强攻之末,眼见着那些曾经与自己把酒言欢的好友一个个将矛头指向自己,穿越者的脑子嗡嗡作响,理智轰然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