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说,苏墨秋他准备做什么?”
风荷还未回答,外头的太监就忽地推开了门。
风荷蹙眉:“进来也不知道通报一声,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哟,那看来是我带出来的人让公主不满了,”霍文堂大步跨过门槛,“那老奴这就给公主殿下赔罪。”
“……霍公公?”沈别欢倏忽起身,“您怎么来了?”
“老奴自然是请公主殿下进宫一趟啊,”霍文堂笑眯眯道,“陛下的意思,公主请吧。”
“好端端的,叫我进宫做什么?”
“不过寻常家宴,”霍文堂道,“想和公主叙叙旧情而已,公主切不可多想。”
沈别欢故作释然:“我当是什么呢,不过是请我进宫一趟,怎么霍公公把话说的倒像是要赴一场鸿门宴一般。”
沈别欢随着霍文堂进了宫,见沈慕安高坐堂上,唇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长姐来了。朕可是等了许久,才盼来长姐这样的贵客。”
“陛下说笑了,”沈别欢道,“微臣何德何能,敢当这一个‘贵’字。”
沈别欢怀疑沈慕安和苏墨秋通过信,今夜叫她前来宫中完全是故意拖住自己,方便苏墨秋动作。可是沈慕安只字不提贺家的事,言语间也颇为轻松,好像真的只是为了和她叙叙旧,聊聊天。
“陛下今夜只请了微臣一个人?”沈别欢有意试探真假,“这桌上菜肴也太过丰盛了,倒叫微臣有些诚惶诚恐。”
沈慕安拇指抚摸着装酒的银壶,不慌不忙地倒满了一杯:“长姐还期待着谁前来赴宴?”
“……这倒没有,”沈别欢道,“只是今日既非陛下圣诞,也非微臣生辰,更不是什么佳节,所以微臣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成为陛下的座上宾罢了。”
“朕如今在世的亲人里,也就只有长姐了,”沈慕安道,“平日里不得空,只有今夜恰好有些闲暇,所以想找来故人一醉方休。”
“这个解释如何,能叫长姐满意吗?”
事已至此,沈别欢只得依照沈慕安的意思继续,她垂头道:“不敢。能陪同陛下,本就是微臣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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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被推到了贺知年跟前,他瞅了几眼,没有动筷的意思,而是盯着送饭的狱卒一直看。
“……这位大哥,我看你有点面熟,”贺知年轻声道,“没记错的话,你是咱们贺家的自己人吧。”
那狱卒不说话,用脚踢给了贺知年一团纸条,后者迅速会意,上前打开。
“……这饭里是迷/药?”贺知年小声嘀咕,“我知道了,但是在这之前,你得去办件别的事。”
狱卒用口型问:“做什么?”
“……去找个人,把他带走,”贺知年张口就把纸条咽了下去,不留一点痕迹,“苏墨秋的弟弟你认不认得,叫苏承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