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荺娘离开了她屋后,却并没有回去,而是绕了个弯子去了三房庄氏那里。
庄氏正等着她,见她来了,叫绿水细细打量她一眼。
&ldo;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待你出府去了,我便不会再插手了。&rdo;庄氏说道。
姜荺娘道:&ldo;舅母护我至此,已经足以令我没齿难忘,我唯愿外祖母早日安康。&rdo;
庄氏微微颔首,让她去了。
待姜荺娘走后,绿水道:&ldo;这可真是个识大体的姑娘,她竟没当场和少奶奶撕破脸皮,反而知道将计就计了。&rdo;
庄氏道:&ldo;这性子瞧着是好,其实也不好,只是她也没白费老太太一场疼爱,倒是这沈妍月真是白费了一手的好牌。&rdo;
绿水疑惑道:&ldo;您这是什么意思?&rdo;
庄氏冷笑道:&ldo;我若是她,明明有机会揽了这天大功劳,往后在薛家日子要多舒坦有多舒坦,可她却偏偏要借此来害老太太的外孙女儿。
我先前以为前一桩王姨娘的事情是她年轻冲动,见她今日对付阿芙的手法,原来竟是狗不改的行径,我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rdo;
姜荺娘离开之后,沈妍月便又叫人去留意她的行踪。
岂料姜荺娘回去之后就没有一点动静了。
一直到下午,她才去见了当下掌家的二夫人程氏。
也不知她与程氏说了什么十万火急的借口,程氏竟也放她走了。
不到天黑,姜荺娘便离开了薛府。
沈妍月终于如愿以偿。
而姜荺娘离开了薛府之后,沈妍月便立马派了外头雇佣的仆人跟着姜荺娘,查看她的一举一动。
那仆人拿着沈妍月给的银子,每日都会将姜荺娘的情况传递进薛府里去。
头一日那姜荺娘便因为身无银钱而无家可归,据仆人说那姜荺娘竟没脸没皮地睡在了土地庙里,一早起来,衣服都脏得不像样子。
第二日天一亮,她就被看守土地庙的人给呵斥出去了,样子要多窘迫就有多窘迫。
沈妍月面露嘲色,道:&ldo;她竟这样放得开,也难怪先前府里人说她失贞了她都能面不改色……&rdo;
因姜荺娘自出府之日便一直拿着头巾裹着脸,那仆人也不能确定她是不是真的被毁了脸。
到了第四日,她一直在京城徘徊不去,白日里穿得灰扑扑的,又没洗漱过,几乎与个乞丐婆子无异。
但到底有人觉得她身材消瘦,该是个漂亮的女子,便大着胆子走她背后扯了她头巾,却被她脸上的疮给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