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凛呵呵冷笑,眸光幽深而血腥。
这手笔他敢肯定,绝不会萧书成的主意,萧书成现在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思写什么信栽脏陷害他吗?
所以这些事是萧墨整出来的,没想到这个该死的贱男,竟然到最后和他直接的对上了。
以往他倒是小瞧了他,一直盯着他,却没想到他咬了他一口,也怪他自己大意了,不过他以为凭这两封信就可以让他认罪吗?
容凛冷笑两声之后,沉稳的开口:“为什么只有他写的密信底稿,而没有我的密信呢,若是指着我认证,至少要是我的密信,而不是他的密信底稿,若这是他栽脏陷害我呢。”
尧景帝听他的话,火大的怒吼:“他是你舅舅,有什么理由栽脏陷害你。”
“因为他托人到睿王府来,让我想办法救他,他还说若是我救了他们萧家的人,就告诉我那批财产在什么地方,然后他用那笔财产帮我和宣王争皇位,可惜被我当面拒绝了,那前来送信的萧家人,当时就说了,萧书成说了,若是我不帮萧家,最后我肯定要倒霉。”
尧景帝眯眼望着下跪着的容凛,说实在的,他是想借着这次的事件,把他给杀了,可是现在似乎又要被他躲了。
尧景帝想到最近以来,这家伙每次都逢化吉,之前他没有主意到,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一件事,这个儿子能力十分的强,比起宣王来要强得多。
若不是,若不是他长得和贤王一模一样,他现在说不定就改变了心意,立他为开罗的太子了。
可是正因为他长得像贤王,所以他绝不会让他成为开罗的皇帝,而且这个人太精明,留不得他了,所以他要杀他。
当然不是借着今日的事情,而是暗中动手脚。
尧景帝心里盘算着,脸上神色不动,沉稳的说道:“你说萧书成意欲栽脏陷害你,你有什么证据。”
“回父皇的话,之前父皇派了夜将军带人监视儿臣的府邸,儿臣知道夜将军连日查案,十分的幸苦,所以便请了夜将军以及他手下的两位副将一起进府喝茶了,对了,除了他们三个,还有兵部侍郎大人也在。”
尧景帝听到容臻嘴里的话,脸色十分的幽寒,尤其是监视二字,让他心情十分的不畅。
不过他倒是没有盯住这个,而是唤了外面的安太监进来,立刻宣夜瑾和兵部侍郎进宫,他有事要问他们。
夜瑾和兵部侍郎很快进了上书房,一听尧景帝的问话,两个人倒是没有推托,沉稳的回禀。
“回皇上的话,确实有这事,而且臣事后想想这事不对劲,还把萧家那个来送信的人给抓了,现扣押在夜府内,回头臣把这人送到刑部去。”
事已至此,尧景帝想杀儿子也没有机会了,只得作罢,再另想他法。
“好,”尧景帝挥了挥手,示意夜瑾和兵部侍郎出去,上书房里,他又望向容凛说道:“睿王,眼下萧家一门牵扯出大案子,那萧家乃是你外祖家,所以你不要随便出府,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是,儿臣知道了。”
容凛缓缓的施恩后告退,上书里,尧景帝盯着他的背影,恨得差点吐一口血,他三番两次的想借着这些机会除掉这家伙,可是每回都被他躲过去了,而且这家伙实在是太聪明了,每次好像都有先知之明似的,把事情安排得妥妥的,让他根本下不了手。
不行,这样的人,他不能留着。
若是他不像九贤王,他倒是可以赐封他为开罗的太子,日后开罗的皇帝,可惜偏偏他像九贤王,所以这事绝不可能。
既然不能立他为太子,这样厉害的人,他不能留着,所以他要杀了他。
尧景帝眉头一皱,心中已有主意,不过不动声色的挥手让上书房里的朝臣都退出去。
宣王府。
宣王君冥所住的院子里,手下正把萧家一案的事情禀报给宣王,这让宣王很高兴。
不过他现在根本动不了,只能趴在床上养伤。
因为之前被睿王打了一顿,后来又被自己母妃给下令打了三十板子,他没死也差不多去了半条命,这还是打板子的人手下稍留情了。
要不然他不死也差不多了。
宣王一想到这个,对于自个的母妃,心中便生出了怨气,甚至于多一些憎恨。
若不是想到往日她对自己的宠爱,他都要怀疑这女人是不是他的母妃了,哪有自个的母妃能下了黑手的让人这样打他的,难道她就不担心自己被打死了吗?
君冥想到这个,便心情郁闷起来,就连萧家一门死罪的案子也没让他心头舒畅通起来。
房里的手下看他脸色不好,一时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