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绳子越累越紧,她的脚乱蹬着,蹬的越来越厉害,终于,她的腿直挺挺一伸,不动了。
她在我的眼前,就这么倒了下去,头重重地撞到了戏台子,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
那条绳子还在她的脖子上缠着,而她的身后空空荡荡,什么人都没有。
冷汗从我的后背渗了出来,没有人……那是谁把她给勒死的!?
我用力吞了一下口水,不对劲,这太不对劲了……
有风从我耳边扫过去,阴嗖嗖的凉。
我想拔腿逃走的,可我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我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钉在了原地一样,脚一动也不能动。
倒在草台子上的那个女人,她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那跟绳子紧紧地勒到了她的肉里。
我脑袋里面突然就嗡的一声,模模糊糊知道了点什么。
这个女人,一定就是死在草台子这的那个人,它让我过来是为了什么!?
它又一次,在我眼前站的笔直,刚才我一直都看不清的那张脸,现在突然就变得清晰无比。
它的整张脸都是青紫肿胀的,眼球鼓鼓的凸在外面,流着口水的舌、头长长地耷拉在嘴角。
它默默地看着我,两行血泪从眼角流了出来。
“我死的……好惨呀……”
它惨白的嘴唇一张一合,凄厉的哭声就传了出来。
我一听到它的哭诉声,头皮就一阵接一阵的发麻。
“是他杀了我……是他们……”
“夏白,醒醒。”
景梵的声音,把我从噩梦里瞬间惊醒,我一下子就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我梦见它了!”我抓着景梵的胳膊,声音还有点哆嗦,现在好像只有让我抓住什么人,我心里才能踏实一点。
我可以肯定,那绝对不只是一个单纯的梦,十有八、九是那个女人死后在托梦给我。
可我怎么想想不明白,在梦里我看到的那些场景,到底是什么意思。
现在我除了清楚她是被人给勒死的以外,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要是托梦给我,像让我帮她的话,那她为什么不让我看见,害死她的人到底是谁?
景梵皱了皱眉,“我怎么给忘了,你今天也淋了这场雪。”
“什么意思?”这跟今天我淋了雪有什么关系?
“这场雪是被怨气催化的,也等于是一个媒介,你碰到了,就等于也跟它有了关联。”景梵看着我,“现在没事了,睡吧,有我守着你,不会在梦到它了。”
景梵是这么说的,可我心里还是有点放不下,又想到村里人的那些奇怪的态度……难道说,那个被人勒死的怨灵,已经向村里所有人的都托梦过了,但是没有人理她么?
但这也真的太诡异了,这到底……
我感觉自己的脑子怎么都不够用,想着想着,我都开始头疼了起来,最后连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