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再圆融通透,遇上了这样的事情,却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安慰不妥、恭喜似乎更为不妥。
众人一时都寂寂无言,便听老太太先开口道:“事情大家既然都已经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多说了,以后远哥就不是我们镇国公府的世子了,是南阳郡王。”
“是。”众人只都低头回道。
老太太看着面上都还带着几分惶恐的晚辈,只开口道:“是我教子无方,连累你们受惊了,好在有惊无险,咱们国公府,算是又过去了一个坎。”
二太太一听这话,感情是老太太在向她们赔罪呢,只急忙道:“老太太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当年先太子对咱国公府有恩,这些我们都记着呢!国公爷养大他的孩子,那也是知恩图报。”
“是啊,老太太,您快别这么说。”四太太也跟着开口道。
老人家见两位侄媳妇都这般善解人意,心中总算是舒坦了一些,再抬头,便看见林氏只静静的坐在一旁,表情木讷、一言不发。
萧靖远竟然不是国公爷的儿子……那将来的世子之位,便是那个女人的儿子的?
林氏的眼睛忽然就眨了一下,心口一时间涌上了无尽的酸涩,只缓缓的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出了同福堂。
永宁侯府后院的小院中。
萧玉婵浑身疼痛的呻吟着:“有没有人……有人能给我倒杯水吗?”
门外分明有婆子扫地的声音,但任凭她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任何人理她一下。
萧玉婵从宫里出来就又被薛景瑞毒打了一顿,如今已过去了两日,竟然连一口饭都没有人给她送来。
她又饿又痛,勉强从床上翻身下去,只重重的落在了青石地板上。
十月底的天气,早已经冰寒刺骨,她哆嗦着想要去开门,忽然听见门外有婆子跟人说话道:“那姑娘就在里头,你把她带走吧。”
“怎么?又是世子爷玩腻了的?”门外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指望世子爷能稀罕几天,不过就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还不便宜了你们。”那老婆子只笑着说道,听上去十分稀松平常。
萧玉婵还没来得及爬到门口,只听房门吱呀一声,那婆子已经带着那男人走了进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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