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元便故意开口道:“我已经将此事告知皇叔父了,赵太医不必如此拘谨。”
赵回脸上露出一丝惊讶,见皇帝朝他这边看过来,这才开口道:“回陛下,郡王殿下之前伤势过重,恐已伤及了根本,以致不举之症,老臣尚且还没想出医治的办法来……如若不然,还请陛下多传几个同僚来,一起研究对症之方?”
“不……不用了!”谢景元只急忙站了起来,朝着皇帝拱了拱手道:“还请皇叔父给侄儿留一些颜面。”
皇帝这下算是彻底信了,连赵回都这么说了,难道真的要把其他太医都传来吗?他到底有了几分心软。
“此症可有什么方子医治?”皇帝只拧眉问道。
“据老臣保守之言,郡王殿下应先调理好身子,戒色戒欲,假以时日,或许病愈的可能,但是……”
“但是什么?”皇帝忍不住开口问道。
“但是……陛下有所不知,此物每人皆有不同,有正直少年却无法人道的、也有年过八十还老当益壮者,郡王殿下虽然年少,说不定只是外强中干,兴许没有重伤之前,亦有此症……”赵回只不紧不慢的说着,到最后还用眼睛瞟了谢景元一眼。
“赵太医……你!”谢景元气得又咳了两声。
赵回没搭理他,只朝着皇帝拱了拱手道:“如今以老臣之见,首先是要调理好郡王殿下的身子,至于其他的事情,只能听天由命了。”
皇帝脸上的表情慢慢就变得有些凝重,心中竟还隐隐有了几分自责。
毕竟……谢景元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为了大魏。
他是先太子唯一的儿子,当年太子妃尚未有身孕,先帝就钦定了“元”字,作为太子嫡孙的名讳,倘若先帝还在,知道他曾最期盼的太子嫡孙落到现在这样的下场,大概也会很心痛吧。
从御书房出来,谢景元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仿佛一下子就卸去了肩上的重担。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赵太医,只放慢了脚步等他过来。
赵回背着个药箱,微弓脊背,等走到谢景元身边的时候,只轻轻的哼了一声。
“赵太医稍安勿躁,明日本王就把前朝宋思邈所著的《寒江杂病论》给您送过去。”谢景元只笑着道。
宋思邈所著的《寒江杂病论》已是孤本,连宫里的太医院都没有,赵回一听说谢景元要用这本书请他帮一个忙,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谁知等他应了下来,才知道这是要让他犯欺君之罪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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