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衍你这该死的你还不回来救我!
她在心里埋怨,却没发现,生死之间,她最想见的人早已不是冷决。
“住手”
一声冷喝,惊得宸贵妃打翻了茶盏。
“谁敢造次!”她气急败坏的嚷了一声:“敢在本宫面前造次。”
指缝间,宁璞玉看见了走上前来的人,心头一惊。“刘嬷嬷,你快走,别管我。”
“不好。”卿馨看清楚了来人,吓得一个哆嗦跪在了当场。“娘娘,是太后。”
“太后?”宸贵妃心惊肉跳的看过去,一个穿着粗布衣裳,步伐健硕的老妪。竟然是太后。
心里再不情愿都好,她赶紧喝止戍卫住手,快走两步跪在了当前。“臣妾未知太后凤驾在此,惊扰了太后还望您恕罪。”
“太后?”宁璞玉也愣在了当场。
刘嬷嬷是太后?
经过那戍卫身旁的时候。太后凛眸,神情冷峻的吓人:“尔等戍卫,不在宫中尽责护驾,竟然为虎作伥,欺凌弱小。以卑犯尊,杖打二殿下侧妃,可知死罪?”
这才是名副其实的指桑骂槐。
宸贵妃眉心突突的跳着,一双眼睛阴毒的瞪着地面。
太后就停在她面前:“还不自己去领死,要我老婆子送你们去西天不成。”
几个人面面相觑,慌乱而退。
碍眼的人走一部分了,院子里的空气都好一些。
太后舒展了筋骨,拧着眉头看了一眼宁璞玉:“瞧瞧这身伤。死鸭子嘴硬有什么好处?”
宁璞玉惭愧一笑:“妾身没有别的本事,就只有这张嘴皮子利索了。”
“起来扶我!”太后是想看看她伤的重不重。
这会一动,身上每一处都疼的厉害。但是宁璞玉知道,还能动就代表筋骨没事。只是皮外伤。“太后,您慢点。”
看她疼的龇牙咧嘴还能笑出来,太后不免摇头:“你也这丫头,也是奇怪。生死顷刻之间的事,也这么不走心。满身的伤还能笑得出来。”
“有太后在,是妾身的福气。既然没事了,干嘛还哭丧着脸。”宁璞玉真是暗自松了口气。
于宸贵妃的椅子坐下,太后抚了抚那金丝绒的团垫。“宸贵妃就是讲究,所穿所用没有不奢华金贵的。差一点就晃瞎我这个老婆子的眼睛。”
“太后取笑臣妾。”宸贵妃嘴角抽搐,根本就笑不出来。“您乃金贵之人,即便粗布在身,也难掩贵气。臣妾要向您请教的地方还多着呢。”
“得了。”太后虚着眼睛,烦不胜烦。“这些虚情假意的话自是不必说。放才我老婆子离得远,没听清楚你们嚷些什么?可无论嚷什么,也不能说杀人就杀人吧?你总得有你的理由!”
这时候不问宁璞玉只问宸贵妃,乃是太后心中有数。
她也想给这宸贵妃一次分辩的机会,到底是四殿下的亲娘。回头,就算是拿到皇帝面前说,她也有理。
“你倒是说说看啊。”太后脸色不悦:“比我这老婆子还婆婆妈妈。”
卿馨连忙道:“回太后,宁侧妃她目中无人,冲撞宸贵妃”
“闭嘴。”太后目光一沉:“哀家又没问你,轮到你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