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仁县主张云溪嫡姐是盛宠的张贵妃,父亲是皇族宗亲平阳王。这番话,难免叫女眷认为是听到什么风吹草动,小声嘀咕起来。
“长公主不会是瞧上她了吧?”
“胡说!二嫁妇怎么会!”
“可人有手段啊,你瞧她今日装扮特地那么素,为的不就是脱引而出?”
贺老夫人意识到话多说错,及时止损闭口。
贺南嘉笑了下淡定回:“长公主怜我母亲孤苦,对我多番照佛罢了,诸位姐妹就不要吃醋了,毕竟你们的外家都好好的呢。”
这是大哥哥的婚宴,她才悠着点。二嫁妇才香,你们懂个球!
女眷们一听,都白了脸,谁也不好面上攀比再计较,只能闷气。
长公主不喜张家作风,他们没干坏事,也没干什么利国利民的好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的道理没从他们家看到。她给自己斟酒,滴滴答答的脆响叫一众女眷禁了声,举杯迎向众人:“贺家娘子与小侯爷清隽面容很是相像,日后定是享福的。今儿可是小侯爷的大喜呢,娘子们可莫要吃错了酒啊!”
到底是喜宴,她不好直接护贺南嘉,反而更叫人狐疑生妒,这般中规中矩又可敲打众女眷便成。
众女眷一听,都回过神来。在人家喜宴上谈资人妹妹到底不是大家风范,即刻笑着举杯附和共饮。
“长公主言之有理,贺家娘子人比花娇。”
“贺娘子这般年轻,小侯爷又深的圣心,好缘份就要来了呢。”
“……”
轻而易举就让风波偃旗息鼓,贺南嘉佩服。
世家女眷能来都是给家族或夫君撑场面的,宴会上口角是非传出去,丢人的是夫君和家族的颜面。
昭仁县主巧妙起了个头,却没引发口水战,虽不甘可碍于所有人都揭过,她不能再出头做恶人。
第一次有安全感。
案下,贺南嘉小手交叠欲向长公主道谢,却被温柔细腻稍大的手轻拍了拍,她垂眸,是长公主。她仰首就被春和景明的笑颜柔化了苦韧的心,“多吃点。”
刹那间鼻尖微微一酸,她吸了吸,含笑用力点头。
一道竹帘的男宴上,傅琛不知何时离了席,众官再几壶小酒下腹,语气随意嬉笑起来。
一转着三百六十度的“哎”声,吸引众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