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们是什么人,今日碰见了我高小蝶,就算你们倒霉;如果你们乖乖把人放了,我就留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给你们;”
“如果我们不放呢?”疤痕脸挑衅地问道。
“那可就别怪本小姐对你们不客气了。”
“呵,好大的口气。”疤痕脸轻藐地笑着说:“兄弟们,这姑娘是朱大人的,这两个小娘子今日就是咱们的啦。”
疤痕脸的话引来其他人的一阵附合。
高小蝶见这些人如此轻浮,从腰间抽出九节鞭,手腕一用力,鞭子便直直地朝疤痕脸脸上招呼而去。
疤痕脸未曾料到她出手会如此之前,只能生生地用本就丑陋的脸接下了这一鞭;‘啪’的一声响后,脸上便火辣辣地痛。
众人见他被打,纷纷提刀恶狠狠地朝高小蝶二人逼近。
巧儿武功身手向来只能自保,纵使高小蝶武艺再精,也只能偶胜豫津两招;现下要对付十来个体力过人的蛮力壮汉,已渐渐地落了下峰。
就在青色布衫的男子抓住她的九节鞭,想要将她摔倒在地时,横空出现的一柄剑朝青色布衫的胸口刺了过去。
青色布衫大惊,只得松了九节鞭,腾空往后翻了个身,躲开了刺来的剑。
萧景琰未等青色布衫男子站稳,抽剑又追了上去。
萧景琰与青色布衫男子战事正酣,另一头,巧儿也已被列战英从围攻中解救了出来。
常年驻留在外的将士战斗能力与作战的协调性就是不一样,这样的十几个壮汉,萧景琰居然没伤一兵一卒就全部拿了下来。
“把他们带回去。”萧景琰阴沉着脸吩咐道。
高小蝶看着被巧儿扶起的女子,轻声问道:“姑娘没事吧?”
“宫羽没事,谢姑娘出手相救。”宫羽朝高小蝶行了一个礼,轻声应道。
“你就是宫羽姑娘?”高小蝶抓着宫羽兴奋地问道。
“是,姑娘认识宫羽?”宫羽仔细地打量着面前位抓着她手,因为刚刚的打斗而有些狼狈的女子。
“久仰姑娘大名,”高小蝶拉着宫羽走到萧景琰面前,“殿下,原来我们救的是妙音坊的宫羽姑娘。”
“妙音坊?”萧景琰看了眼高小蝶,又看了看低垂着头的宫羽,“姑娘没事吧?”
“宫羽没事,谢靖王相救。”
“你怎知我是靖王?”萧景琰警惕地看着宫羽。
宫羽轻轻握了握交替在一起的双手,低垂着头轻声应道:“素闻靖王殿下治军有方,方才那几位兵爷仅凭六人之力便治服了八位壮汉,这样的协调默契需要长期的演练磨合方能达成;宫羽离开金陵之时听闻靖王被罚皇陵思过,所以,宫羽才冒昧请谢靖王殿下。”
☆、宫羽
原来,宫羽前几日收到滨州老家送来的书信,说是家乡遭荒,哥哥已染病身故,留下嫂嫂和一侄儿难以渡日,希望她能回去把侄儿接来金陵加以照顾;宫羽接信连夜赶回,可怜嫂嫂割舍不下家里颗粒未收的田地,告诉她来年定会好转,只要宫羽把哥哥唯一的血脉抚养延承,她就算守着这三分薄田和哥哥的孤琢饿死也无悔;无论宫羽如何劝说,嫂嫂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般,就是不肯离家半步;宫羽无奈,只得领着才五岁的侄儿返京。
谁知才离开江左地段不到半日功夫,便被这一伙人给盯上了;“无奈,我只得日夜兼程,眼看金陵在望,却不想他们会在这里对我下手。”
“刚刚我听他们说什么朱大人,你可知是谁?”高小蝶扶着宫羽的手,轻声问道。
“还能有谁?”宫羽恨恨地说:“大理寺卿朱樾。”
“朱樾?”高小蝶冷笑一声,“素闻这个朱樾贪财,没想到还这么好色。”
萧景琰听了宫羽的话,未置可否,只是淡淡地说道:“想来这一路姑娘也辛苦,先到行宫休息一日,明日我再派人护送姑娘回京吧。”
“靖王说的对,虽然这里离京城不远,但放你一个姑娘家还带着个孩子也着实让人不放心。”
“明日你也一同回去。”萧景琰看着高小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