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祖母就是朝安公主。
虽然知道朝安公主是受汉阳公主所托,秦骅又是受了朝安公主的命令过来的,顾重阳依旧诚恳的道谢:“累得大家挂念了。”
“我就在外头走了走。”
秦骅自是以为知道他走一走是因为顾宪挑唆人使坏心情不好,要是他的话心情也好不了。
吃着小丫头端上来的葡萄,说:“我问了,今天喊那句话的人是薛同弼。”
“回头找个机会打他一顿。”
怕他不知道薛同弼是谁,又巴巴的解释道:“他是诚意伯家的小儿子,是诚意伯续弦娶的那个小媳妇过继的儿子。”
一个被人利用的小卒子罢了,顾重阳不甚在意的说:“这事我自己处理,你莫要总是惹是生非,回头让公主作难。”
秦骅知道他说的是今日抢了安定侯府荷花的事,低头装作认真的吃葡萄。
见他如此,顾重阳也没多说,只说:“吃了饭了吗?没吃饭不要吃这么多葡萄。”
秦骅站起来,“我回家去吃。”
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就是怕在家里被骂,正好祖母让他来看看顾重阳,他就躲过来了。
谁知道顾重阳比他爹还唠叨。
长戟看到秦骅跑了,看看帘子,里头没叫人,一点声音也没有,他拿不定主意该不该进去。
等了一会,看看天色该吃晚膳了。
隔着帘子问:“世子爷,饭摆在哪里?”
“摆在这里吧!”
顾重阳想想郑贲思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就心烦的吃不下饭。
秦骅这种没心没肺又眼高于顶的小子都说他长得好,可见是真的好。
他是陆驳先生的外孙,陆家下一辈没有出众的后辈,他就成了一枝独秀。
士林间又有人推波助澜,说他有其外祖遗风,他自己也学识渊博,再加上清隽的外表,不出意外的非常受人追捧。
他若是有女儿,肯定也会选这样一个出众的女婿。
长戟看到世子又早早上床睡了。
顾重阳手捂着胸口,看着帐顶的眼睛没有焦距。
安阳侯府的另一端,顾宪所住的集贤院,“在袁家人住的院子外头看了快一个时辰?回来以后呢?”
“那边递过来的消息,回来就把秦少公子给撵了出去,过了往常一刻钟多才叫摆饭,吃了饭没点灯就睡下了。”
顾宪听到这些消息很是得意,问:“我娘睡了吗?”
小厮看看滴漏:“这个时辰夫人应该还未就寝。”
“去看看我娘。”
主要是去炫耀一番他今日的功绩。
大胡氏听了果然很是高兴,他的儿子就是比顾氏的儿子强。
顾宪问她:“我们要不要对袁家人下手,嫁祸给那个小杂种?袁家跟舅舅家争生意,正好一箭双雕。”
大胡氏:“不得轻举妄动。”
顾娇:“他对袁家恨之入骨,袁家就是他肉里的一根刺,他恨不得袁家赶紧死,我们可不能替他拔了这根刺,不仅不能替他拔了,还得保护好。”
顾宪反过味来,舅舅家的生意毕竟是舅舅家的生意,挣得再多银子也不会给他们花,还是留下袁家人对付顾重阳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