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说到这,夙睿兴像忽然想起什么,唤来刘献。
&esp;&esp;“兴事房昨日不是刚送来一个暖脚壶么?你去,拿来给她,让她带回去。”
&esp;&esp;暖脚壶?
&esp;&esp;白茯转了转眼珠,面上道:“殿下使不得,公主吩咐了,殿下现在正是养伤的时候,不可给殿下添麻烦。”
&esp;&esp;这些人的东西岂是能乱收的,万一上面又被抹了什么毒粉之类的,岂不徒增麻烦。
&esp;&esp;“这有何麻烦的。”
&esp;&esp;夙睿兴不以为然,低头看了看缠着绷带的伤处,说:“不过是些物件,左右本殿也用不上,你家主子寒症重,那玩意儿用来暖身子再好不过。”
&esp;&esp;白茯佯装难为情,却是没再说拒绝的话。
&esp;&esp;没办法,谁叫面前这人是主子而她只是个奴才,只能拿回去看公主怎么处理了。
&esp;&esp;没多会儿,刘献就把东西拿来了,当着夙睿兴的面白茯也没多看,连声道了谢后便往回走。
&esp;&esp;夙睿兴站在原地,目送白茯渐渐远去,最后勾起一抹浅浅的笑,“你不觉得夙雪姝那丫头比锦儿来得可爱么?”
&esp;&esp;啊?
&esp;&esp;刘献震惊了,“殿下,您……”
&esp;&esp;拿长禧宫那位同锦儿公主比,结果还是长禧宫那位胜出?
&esp;&esp;夙睿兴看向他,笑了笑,往屋里走,“本殿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本殿也就陈述一下事实罢了。”
&esp;&esp;事实?
&esp;&esp;刘献不是很能理解,“奴才斗胆问一句,殿下先前不是同锦儿公主一样,不喜长禧宫那位么,怎么现在就……”
&esp;&esp;夙睿兴笑出声,进内间坐于榻上。
&esp;&esp;“往日本殿并未同那丫头有过接触,多是听锦儿说,片面之词,难免偏颇,如今接触了才知,那丫头也并非就那么不能入眼。”
&esp;&esp;刘献将手炉给他,“殿下便是因为这才跟锦儿公主争执的?”
&esp;&esp;其实下午那会儿院子里的人差不多都听出问题所在了,只规矩使然,奴才们不得插手主子们的事。
&esp;&esp;而且那时正是这位主儿在气头上的时候,便是他想问,也没那个胆子。
&esp;&esp;“别想为锦儿那丫头说话。”
&esp;&esp;夙睿兴说起那时的事脸色就不好,尤其在看到手臂上缠的绷带时,脸拉得都快到地上了。
&esp;&esp;“嚣张跋扈蛮横无理,本殿这些年就宠了这么个东西出来。”
&esp;&esp;连他都敢伤!
&esp;&esp;刘献原是打算为这事说两句的。
&esp;&esp;因为自下午事发,景萃宫来的人已不是一两次了,他担心这样下去会把事情闹大。
&esp;&esp;可这会儿听他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刘献自然不敢再多话,只能干巴巴地附和着。
&esp;&esp;夙睿兴因下午的事而被搅乱的心情又因雪姝送的这些东西而得到了平复,甚至让刘献去把雪姝送来的东西拿给他看。
&esp;&esp;刘献立马就出去拿了东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