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夙珝暗暗勾唇,稍敛心思,依旧是那副懒懒的模样,道:“臣也有二十多年未曾来了,闲来无事,便上来瞧瞧。”
&esp;&esp;“一派胡言!”
&esp;&esp;话才刚说完,厉天都还未说什么,站在其身边的缘神玉蝉便出声了。
&esp;&esp;缘神比厉天小十岁,模样瞧着同下界有钱人家的老妇人相差无几。
&esp;&esp;不同的是她肤色偏白,头上不似下界老太太讲究从简,着了许多发饰,看着似有些头重脚轻。
&esp;&esp;她看着夙珝,眼中不加掩饰地透露着对夙珝的不满。
&esp;&esp;“随便瞧瞧能瞧到净明殿去?二十来年不见,月灵王何时也学会人类那套胡说八道了?”
&esp;&esp;与厉天对夙珝的包容不同,在夙珝化还未转生前缘神对他便一直都是这个态度。
&esp;&esp;夙珝亦不知自己哪里便碍她的眼了,纵使那狐王荧邪来了神宫那般目中无人不可一世,他也不曾见这玉蝉待荧邪同他这般咄咄逼人。
&esp;&esp;夙珝习惯了,但习惯并不代表他就要忍气吞声。
&esp;&esp;于是,他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皮笑肉不笑地说:“缘神大人自己不都说已二十来年了么,臣二十来年未来神宫,记不得路了,很奇怪?”
&esp;&esp;玉蝉:“你!”
&esp;&esp;“再者,”夙珝打断她的话继续,“若臣真进了净明殿,神王大人该是早就感应到了,他未感应到,不表示臣并未去扰了净神大人的清净不是么?”
&esp;&esp;懒懒散散的一番话,说得玉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esp;&esp;虽知道是这么回事,但玉蝉便是对他的这副态度不甚满意。
&esp;&esp;“话是这么说没错。”
&esp;&esp;她说。
&esp;&esp;“然你至今修为残缺,照理说连神籍都入不得,竟是还没个规矩,无召见擅自来神宫闯禁地,按神律,该剥夺族王称号,废去灵脉,百年不得入神宫!”
&esp;&esp;剥夺族王称号,废去灵脉?
&esp;&esp;戚风心头一紧,被玉蝉最后一句话骇得不轻,心说入不入神宫倒没关系,但这月灵王和灵脉可是万不能废的。
&esp;&esp;然清楚自家主子的脾性,加上神宫规矩。
&esp;&esp;像他这等人,在神宫来说便算是身份地位最为低下的,他在这里连开口的资格都没有。
&esp;&esp;为避免因为自己给自家主子惹麻烦,戚风纵使担心,也不得不继续将嘴巴闭得紧紧的。
&esp;&esp;想着,他家爷便是一声毫不在意的轻笑。
&esp;&esp;玉蝉眯眼,恼怒地看着夙珝,问:“你笑什么?”
&esp;&esp;夙珝抬手,优雅地捋了捋垂在耳畔的发,对眼中的讥笑不加掩饰。
&esp;&esp;“缘神大人说得如此头头是道,臣便想问了,你可有那个权力?”
&esp;&esp;言下之意也就是她没有那个权力做他的主,也就只是过过嘴皮子瘾。
&esp;&esp;玉蝉一臊,当即一张老脸通红,“月焱,你!”
&esp;&esp;夙珝没想让她张着嘴继续叭叭个不停,再次开口打断她的话,说:“另外,这月灵王,除臣外,又可有人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