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流芳唏嘘,眼珠子一转,说:“回皇上的话,娘娘早上遇着了些事,说是皇上去了方能说清。”
&esp;&esp;流芳是个人精,她早从秦婉如不让侍卫去请刑部的人就看出来死的那个人跟秦婉如有关。
&esp;&esp;知道秦婉如肯定想瞒着什么,所以她也不多话,言多必失,省得给自己找麻烦。
&esp;&esp;夙承勋难得的好心情难得的没因这些事受到影响。
&esp;&esp;想了想带空燃来见他的秦宵,到底还是跟流芳去了冷凌苑。
&esp;&esp;而同一时间,夙珝这边……
&esp;&esp;“等……等等,王爷,您倒是等等奴才啊!”
&esp;&esp;御花园内,喜贵抱着小肚子迈着小短腿,气喘吁吁地朝前面健步如飞的男人伸手,一副马上就要猝死的濒死样儿。
&esp;&esp;要死了,要死了……
&esp;&esp;喜贵喘着粗气按着侧腹,回想自己在墨悠居恪尽职守地等了前边儿这大爷一夜,结果人倒好,直接窝长禧宫了。
&esp;&esp;念及这大爷要上早朝,他眼都没合一下便带着朝服紧赶慢赶地往宫里赶。
&esp;&esp;结果这祖宗倒潇洒,迟到、穿着常服进明政殿等这些都罢了,竟是在里头说了没多会儿的功夫就又要往长禧宫去。
&esp;&esp;跟去赶考似的不住地在他这“没腿”面前秀他的“美腿”,走得那叫一个快,就差来个御风而行了。
&esp;&esp;于是他从明政殿就开始追,追,追,眼瞅着追着追着距离是越来越远。
&esp;&esp;喜贵心里苦,想说,但不敢说,便只能继续抱着朝服巴巴儿地跟在后头。
&esp;&esp;“王……王爷啊,”喜贵停下来缓口气,“那长禧宫在那又不会长腿儿跑了,您说您这有必要吗?”
&esp;&esp;勤快固然是好事,但过于勤快了就不好了啊,显得他都懒了。
&esp;&esp;这哪能行,最懒的就应该是他这主子才对。
&esp;&esp;夙珝脚下未停,倒也扭头瞥了他一眼,眼中轻视不加掩饰,“你懂什么?”
&esp;&esp;看他眼神,不纯粹欺负人么?
&esp;&esp;喜贵梗着一口气,大着胆子不屑地哼了一声。
&esp;&esp;“奴才是不懂,却也不见得您就懂多少,也不知是谁,前些日子,还得奴才来教才开窍。”
&esp;&esp;喜贵指的是先前开导夙珝不必在意二人年龄差,以及身为男人该主动的事。
&esp;&esp;夙珝俊眉一拢,当即停下脚步,回首盯着喜贵。
&esp;&esp;喜贵一惊,抱朝服的手紧了紧,以为自己这几句话戳到某个祖宗的痛处,使其恼羞成怒了。
&esp;&esp;“王爷息怒,息怒……”
&esp;&esp;他笑得极其讨好,脸上就差烙上“狗腿”二字了。
&esp;&esp;“奴才便就是随口一说,可没有任何邀功或说您不是的地方,是奴才嘴贱。”
&esp;&esp;说着,扬起手就要给自己几个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