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辰看向案上的奏折,若有所思:“她和司徒翊是怎么回事?”
姝儿一怔:“什么怎么回事?”
“如今朝野上下都在传,濮阳城瘟病肆虐,王珺瑶感染瘟病生死垂危之际,被司徒翊所救?”项辰看向姝儿,幽幽地道:“你当时就在濮阳城,他们两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件事已经传遍朝野了?”姝儿原以为王珺瑶在明白司徒翊对她只是利用之后,会阻止王安将这些流言传出,没想到。。。。。。
项辰道:“很早之前就传遍了。”
姝儿忽觉有些好笑,王安行动力惊人,没想到这次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项辰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像传言说的那样,当时濮阳城瘟病肆虐,司徒翊下令封锁城门,王珺瑶恰巧去濮阳城探亲,被留在了城里,又感染了瘟疫,被司徒翊送到了养疾坊,不过起先她是瞒着自己身份的,司徒翊只以为她是魏国的贵族千金,并未多上心,后来还是我认出她是王珺瑶之后,司徒翊就将她奉若上宾。”
“你与她从未见过,你是如何认出她的?”
“那半枚玉佩呀!”姝儿用手比划了一下玉佩的形状:“你与她定亲时相送的玉佩,她一直随身带着,我见了那玉佩自然就认出来了。”
“她。。。一直都随身佩戴?”
“是啊,一直戴着。”
“那她与司徒翊究竟有无男女之情?”
姝儿知项辰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但古代女子看重清誉更胜性命,虽然她不喜欢王珺瑶,但毁人清誉这种事,她还是干不出来的。
犹豫了片刻,姝儿决定将脏水往司徒翊身上泼,反正他是男子,多几桩风流韵事,也无伤大雅。
姝儿斟酌着道:“我当时在濮阳城忙的昏天黑地,哪有功夫去管旁人谈情说爱,我不知王珺瑶对司徒翊是否有情义,但司徒翊对王珺瑶确实不错,他似乎很欣赏王珺瑶的才华,不但与她琴箫合奏,还亲自为她倒恭桶,她病得厉害时,还在她榻旁守了一整夜。”
她说的句句都是事实,却又不是事实的全部!
项辰蹙眉:“如此说来传闻竟是真的?”
姝儿摆摆手道:“也未必,司徒翊此人天性风流,他招惹过的女子可多了,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项辰忽然想起一事,面色阴沉了下来:“说到他招惹过的女子,你和他又是怎么回事?”
姝儿佯装不解:“什么怎么回事?”
项辰生气道:“当年他偷入皇宫与朕谈买卖,你为何要助他逃跑?甚至为了助他逃跑。。。不惜。。。”
姝儿杏眸微眨:“不惜什么?”
项辰在她脸上重重亲了口,又爱又恨地道:“不惜对我用美人计!”
姝儿抬头,轻抚项辰的脸,微微而笑:“我与独孤静长得有多像你是亲眼见过的,而独孤静是司徒翊的小师妹。”
“何意?”
姝儿故作回忆,一点点将自己早已编好的故事说出:“我记得十岁那年,我爹和我娘吵架,我娘一气之下就带着我离家出走。。。。。。”
项辰忍不住笑道:“你这性子和舅母还挺像。”
姝儿瞪他一眼,继续道:“我娘当时无处可去,想着她有一些亲族在定州,便带着我往定州的方向走,我们途中路过一个小镇,我已记不清那个小镇叫什么名字了,当时镇上正好有花灯,我因为贪看花灯和娘亲走散了,一个人在街上游荡了许久,后来夜深了,看花灯的人全都散去了,街道越发冷清,我走着走着又走迷路了,当时心里害怕极了,恰巧这个时候遇到了司徒翊。”
“他当时十六七岁,误以为我是他的小师妹独孤静,以为独孤静偷偷溜下天山,见了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我当时害怕的哭了。”
项辰奇道:“你与司徒翊还有这样的过往?”
姝儿继续瞎编:“我当时不知道他就是司徒翊,其实我当时根本就不知道司徒翊是谁,只以为他是一个很凶很凶的恶人,想逃,结果被他抓了回来,他人还不错,知道我不是独孤静之后,就带着我去客栈找我娘,我娘因为我走丢了,急得四处找我,不在客栈,司徒翊怕我一个女孩子在客栈遇到什么歹人,就一直在客栈陪着我。”
“也许是我长得太像独孤静了,他把我当成了他的小师妹,那天晚上,他为了不让我害怕,给我讲了好多故事,长恨歌就是其中之一,后来娘亲一直没有回来,我越发不安,他就给我吹曲子听。还派人四处帮我找娘,反正,他待我极好,一直陪我等到天亮,娘亲回来之后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