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又是一年高考季,夜校放假,大花和陈立军都不用去上课。
陈立军送大花去理发店帮忙。
时间久了,陈立军和卢月也熟悉了,因此一般都是大花帮客人洗头,陈立军在店里边看书边等她。
这天,两人刚走到理发店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女人求情的熟悉声音。
“月姨,你怎么就不能帮我呢?我以前也在这里帮过忙啊,我很勤快的,你现在用我,可以少给我工资,求求你了,收下我吧。”
大花还没反应过来,陈立军眯眸,提醒,“是裴巧。”
“啊?”大花往里走两步,果然看见裴巧正在卢月阿姨身前,表情可怜的求饶。
大花惊呆了。
才小半年啊,裴巧不再是年初那瘦瘦白白的可怜样。
她现在是真可怜,因为她脸色蜡黄,头发散乱,衣服破旧,肚子还……隆着。
店里没客人,卢月被缠许久,脾气也不太好。
“裴巧,给人洗头得一直弯着腰,万一伤着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再说我帮人染发烫发用的药水对孕妇不太好,你真的不能来这里帮工,我还要怎么和你说你才会听呢?”
裴巧泪水唰唰的掉,“没事的,我会小心的,月姨,药水无害,不会怎样的,求求你了,你就用我吧,我真没钱了,我找不到其他工作。”
找不到是因为他们不敢用你,我也不敢啊!
卢月脑袋都疼了。
这时,她看见门口大花和陈立军,卢月愣两秒,放在身侧的手赶紧往外扇。
走啊!陈立军可是裴巧的前相亲对象!这要是撞见,可不得被赖上!
大花犹疑时,陈立军拽她手臂将人往旁边拉。
没过多久,哭哭啼啼的裴巧从屋里出来,流着泪离开。
陈立军和大花进理发店,卢月吓一跳、
“你们没走啊?快,先把门拉上!”
她忙活,陈立军去帮忙,于是卢月扭头就道。
“我和你们说,你们最好离裴巧远点,这丫头疯了,我要让四沐去找她男人来接她,她才走,不然还赖着我呢,真是,本来我店里有客人的,她在这哭老半天,客人都给我哭走了。”
大花不理解,“她怎么大变样了?看着真惨。”
卢月轻笑一声,“大花你千万别同情她,她是自找的惨,有句话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就是这样!你们不知道,她还从她男人那偷钱交给她爸妈呢。”
“啊?偷钱?”大花不敢相信。
“对啊,”卢月讲八卦也是一套一套的。
“我有朋友和他们家挨着住,听说周鹏,就是她那屠夫男人,杀猪也卖点猪肉嘛,她在旁边收钱,收着收着就藏点起来给她爸妈送去,她做得小心留的少,周鹏一直没发现,还是看见她送钱给她爸妈,才查出来的,之后她就一分钱零花都没了,要不是怀着孕,怕是要挨一顿痛打。”
不管咋样,偷钱总是不对的。
卢月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