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凭着穆珩所说的这些,不可能说服得了延鹤先生。
穆珩目光柔和,轻轻揉了揉姜娆的发丝,轻声道:“是啊,只凭这些,不可能说服得了延鹤先生,所以我与延鹤先生促膝长谈了大半日……”
穆珩年少时虽然并未拜入延鹤先生的门下,但那并不是因为他对延鹤先生有所不满,只是单纯的觉得自己与延鹤先生的性格不是很合而已,事实上,延鹤先生的许多观点,与他都是不谋而合的。
那时穆珩便觉得,他与延鹤先生,不适合做师徒,倒是适合做忘年交。
当然了,那会儿的穆珩即便在京城小有名气,比起延鹤先生来说仍是天差地别,真要将这样的话说出口,肯定得被无数人指着鼻子骂上一声“狂妄”。
却没想到……
这么些年过去了,他到底还是成了延鹤先生的弟子。
“总之,我与延鹤先生的许多观点都是不谋而合的,既然如此,无论承哥儿由我们谁来教导,延鹤先生的愿望都能达成!”穆珩说到这里,还有些得意:“收我为徒,再给我让位子,不仅想要的都能达到,还可以不用那般操劳,更是平白得了我这么个好徒弟,这样的好事哪里找啊,延鹤先生点头的时候都是一脸的欢喜好吗?”
姜娆:……
不得不说,这人是挺给往自己脸上贴金的。
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得到了解决,不管对是自己一家,还是对隆誉帝和章皇后,甚至是对承哥儿,也都是一件好事。
穆珩神秘地凑到姜娆跟前来:“对了,阿妩,我跟你说啊,皇上可是亲口说了,把太傅的位子留着给我呢!”
“哦?”姜娆扬眉,“你的意思是,皇上要准备立储了?”
穆珩点头。
“这两年,为着皇上没有在承哥儿出生之后立即立他为太子,朝中可是有不少人心里都有着别的想法呢,想来,这些人很快就会失望了。”
就比如那还存了妄想的方家。
“我估摸着,最多到承哥儿满三岁时,皇上就要立太子了。”穆珩道,然后“嘿嘿”一笑,“到了那时,我就是太傅了!”
先有太子,再有太傅。
没毛病!
看这人一副恨不得把尾巴都给翘起来的得意模样,姜娆睨他一眼。
“德性!”
话说完,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夫妻二人都不觉得,穆珩想着往上爬有什么不对。
入得官场,谁不想登上高位?
只要没有贪赃枉法,凭自己的本事站到更高处,这有何不可?